人如此行事,不怕寒了手下人的心。”肖烨擎意有所指的瞟了眼被波及的黑衣杀手。
秦沐风笑容温和,不温不火的吐出两字,“死士。”
肖烨擎哑然失笑,“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说笑间,两人手中的刀剑也频频交锋。纯厚的内力层层迭增,两人衣袍在真气下鼓起,刀锋厚重,剑锋灵动,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半空间的二人打的如火如荼,地面上众人却是苦不堪言。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守护在马车周围的侍卫就全部阵亡,阿福也身中数刀奄奄一息。
“还要继续么?”秦沐风友善的提醒,“车厢里的病人要醒了,殿下不怕再惊吓到她?”肖烨擎闻言手中长剑微顿,秦沐风抓住机会一掌拍了过去,直接将人从半空打落。
肖烨擎依剑杵地,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猩红。“你用毒?”
秦沐风翩然而落,将刀刃丢开,双手交握恭敬地行礼,“事从权宜,微臣得罪了。”说完,他封了肖烨擎周身大穴,“带下去。”
两个黑衣人接过肖烨擎僵硬的身体,将人推入有许知妧的马厢中,随后就和其余时间清理现场。
“大人,等会儿他的尸体要怎么处理?”黑衣杀手面无表情的踢了踢阿福的身体。因失血过多而产生眩晕的阿福用力怒瞪着,秦沐风神色淡淡,看向他的眼神异常冰冷。“一个小角色,死了倒比活着有用。”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剥夺了阿福最后的生机。
对于自己的死亡,阿福似乎并不意外。他本就是个早该死去的人,苟且偷生多年不过是心有所系,才迟迟不肯赴死。如今重负卸下,于生死他早已看淡,只是可惜不能亲眼看着小姐康复……刀锋下,阿福憨厚的脸上定格下复杂的神情。
秦沐风见状,心中怪异一闪而过。
“大人,主上来了。”黑衣杀手在他耳边低语。
秦沐风眨了眨眼,还来不及抓住方才的那丝怪异,“我先过去,这边你们尽快处理。”随后,他转身朝不远处的山腹而去。
茂密的树林中有一人负手而立,寒阳透过枝叶在对方身上留下点点光斑,余辉辗转间将那人衣摆上的暗纹展露无疑。显然,此人身份贵重。
“主上。”秦沐风脸上虚伪的神色敛去,朝着那人单膝跪下。
“事情可还顺利?”那人沉声询问。
秦沐风擒着自信的神情,“尽在掌握之中。不过属下尚有一事不明。许小姐的存在对您来说是个隐患,您为何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负手之人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来。那张严肃古板的国字脸上沉淀着叹息,“小妧到底是太傅的女儿,本王曾答应过太傅会放她一条生路。”
放她一条生路,却把人折腾的疯疯癫癫,如此还不如杀了。秦沐风低垂的眼帘下闪过嗤笑,“那么三皇子呢?他是最清楚幸姑娘下落的人,也不能动吗?”
恭亲王摩挲着自己的指腹,墨眸沉着,“阿幸的事本王另有打算。至于肖烨擎就先关着,吩咐下去,别伤了他。”说罢,又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件,“边关战事连绵,皇家顾及依瑶公主连连退让,如今拓跋入侵我北越国境,引得邻城百姓惶惶不安。拓跋奕也来信说,最多两日,便可与北山兵马会和直逼京都。你借这个噱头在添上把火,提前让京都乱起来。”
秦沐风接过信件,“那这边的事……”
“自会有人接手。”恭亲王冷淡的打断,余光瞥见秦沐风微蹙的眉头后,沉声道:“最近的事你都办的很好,各方计划也进行的非常顺利。多则两日,北越就尽归本王所有,届时爱卿亦可封侯拜相,一展抱负。”
这句话可谓是说出了秦沐风的野心,从进京都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为此努力。区区一个三品官根本满足不了他,秦沐风要的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地位,而恭亲王的出现,恰巧给了他一条捷径。
“如今陛下卧床不起,太子当政,太后也退居幽梅宛。若想让事情顺利。属下以为需将温御调出京都,在派人分散画子息的注意。如此一来,太子身边能用的就只剩下个自顾不暇的宁垣之。”秦沐风站起身分析道:“南御史一家已为弃子,最后的作用也就是探查到许小姐的藏身之处。如今许小姐落在我们手中,那么南御史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他们一家的死活属下以为不必在管。反倒是云侯府有些麻烦。”
“你还在担心那个叫云溪灵的丫头?”恭亲王冷哼,“说来也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