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白宜明:“……”
白宜明还不知道隔壁的小院子,是老二白景明的呢,要不然,他肯定得气死。
兄弟俩走进了屋里,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白文康。
白景明看到白文康的第一眼,神色是有些震惊的。
他惊讶地说:“爹……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才多久不见啊?
怎么白文康就瘦削成这样了?
脸颊凹陷,脸色和嘴唇都是苍白的。
躺在被子里的白文康,干瘪消瘦,甚至连被子都撑不起来了。
本来回来的路上,白景明还是有些不情愿的。
他觉得白文康虽然虚弱,但还不至于像白宜明说的那样,就病危了。
但是现在一看,他顿时就有些难受起来。
他站在那,神色默然,迟迟没有开口。
白宜明也站在他的旁边,看着父亲,心里想着的却是,也不知道父亲能不能醒过来,若是不能醒的话,那可能就要办丧事了。
幸好乡试刚刚结束,他守孝三年,刚好能赶上三年后的乡试。
不用耽误他的前途,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因为白景明过来了,所以秋月就避开了,她躲回到厨房里,心里已经在计划着,等白文康死后,她要怎么说服白宜明,把这里的房子卖了,然后他们拿着银子去镇子买个房子,搬到镇上去住。
这里的人们,都知道她是流民,也知道她是白文康买回来的小妾。
她若是想要和白宜明好好过日子,那就得搬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才行。
白景明是真的有些心疼白文康,心里也是真的难受。
所以,他找白宜明问了问大夫的医嘱,又问什么时候给父亲喂药,他还说过要再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不过都被白宜明推脱了。
白宜明心里担心白景明会知道父亲被下药的事,所以,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他也不敢留白景明了,只催促着白景明快走。
白景明最终还是心软,把口袋里仅剩下的半贯钱,都拿出来给了白宜明,说道:“父亲病重,你多请几个大夫过来看看,都这个时候了,也别说些有的没的,给父亲治病要紧,明白吗?”
白宜明本来去找白景明回来,就是为了找白景明要钱的。
毕竟他是真的没有银子了。
他当即就把白景明递过来的银子接过去,说道:“你放心吧,父亲的病,我可比你忧心多了。”
白景明:“……”
白景明从家里出来,骑上自己的毛驴,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父亲到底是怎么突然病倒的?
他刚刚问白宜明大夫怎么说,白宜明也含含糊糊的。
白景明想着找大夫问问父亲的事,但是想想,一来他也不知道白宜明请的是哪位大夫,总不能把镇上的几个大夫都挨个问一遍。
二来呢,此时天也已经要黑了,他得赶紧回镇上去,要不然,天黑下来,还是不太安全。
虽然白家村距离镇子很近,但就算再近,也得走一段山路呢。
白景明心里想着,等着过两天再回家一趟,到时候,他再请个大夫回去,给白文康把把脉。
做好决定后,白景明就骑着小毛驴往家赶回去了。
而白家院子里,白宜明拿了钱,心里松了口气。
他没有把钱给秋月。
经过了陈雯淑过后,他也总算是明白过来,女人确实是靠不住的。
与其把钱都给了女人,还不如自己留着,毕竟,他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贫穷落魄之后,总算是发现了钱的好处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身无分文,饿到肚子发昏,都拿不出一文钱来买馒头的窘境了。
秋月听到白景明已经走了,她赶紧从厨房里出来,看着天色已晚,她赶紧抱住了白宜明的胳膊,低声说道:“大少爷,二少他明日还会再回来吗?”
秋月心里有些担忧。
她担心白景明回来的次数多了,就发现其中的端倪了。
万一被白景明发现,白文康的昏迷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下药,那她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