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厨房里看了一眼。
冷锅冷灶的,他从小就没进来厨房。
除了读书,他几乎啥也不会。
现在,他就算想给孙小宝弄点吃的,也无处下手。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更加厌恶沈君怡。
这个沈氏,着实可恶,竟然用一日三餐来威胁他。
他再次考虑休妻的事了。
沈君怡这个妻子不能留了,他得重新找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白文康从厨房里走出来,板着脸看向陈婉穗,吩咐她:“我肚子饿了,你去做点吃的,小宝还在长身体,你给他煮两个鸡蛋吃。”
白文康是不会养小孩的,他哪里知道小孩该吃什么东西。
只是白宜明和白景明兄弟俩小时候,沈君怡每天早上都给他们一人煮一个鸡蛋吃。
白文康也就觉得,孩子该吃鸡蛋。
陈婉穗很胆小,看着板着脸的白文康,她也很害怕。
但是,虽然害怕,她却不得不开口:“父,父亲……家里没有鸡蛋了。”
沈君怡本来要买鸡蛋的,但是昨天忙着去找房子的事,所以给忘了。
反正家里两天不吃鸡蛋也没什么,后院养着的几个母鸡还会生蛋的,沈君怡一点也不着急。
白文康一听这话,脸色就难看起来了,十分不满地说:“家里怎么会没有鸡蛋了?鸡蛋值几个钱?你娘没去买?”
陈婉穗垂着头,不敢吭声。
这个问题,她一个刚嫁进来没几天的媳妇,哪里回答得了。
白文康有些生气。
贞儿信任他,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他,结果小宝来的第一天,就被老二打了。
现在想吃个鸡蛋都没有,这让他怎么和贞儿交代?
白文康气得骂道:“这个沈氏,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她到底怎么持家的?再让她这样下去,明天家里估计要揭不开锅了!”
他正说得起劲,“哗啦”一声,一盆凉水从身后泼过来,直接把他后背全都弄湿了!
清晨的井水很凉,白文康被冻得浑身打了个寒战!
他气得转身:“是谁!没长眼睛吗?”
一大清早的,到底是哪个不孝子!
盛怒中的他,就看到沈君怡拿着个木盆,冷笑着看他:“白文康,一大清早的你杵院子里当瘟神呢?你看看,我水都没泼对位置!这地上弄的湿漉漉的,你会清理还是怎的?”
白文康气得个倒仰,他怒吼:“沈!君!怡!”
沈君怡面不改色地从他身边经过,用力撞了他一下:“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不像你是个聋子,我耳朵好使得很。”
白文康咬牙:“我的耳朵也好得很,一大清早的,你就咒我?”
沈君怡笑了:“你耳朵好?你耳朵好,我前几天都说了,这些年你一分钱没拿回家,以后家里的粮食,你不许动,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今天就想来吃我的鸡蛋了?豆腐都有脑,你没有?”
白文康:“……”
白文康被她说得羞愤交加。
他这些年没有拿钱回来,以前觉得没有什么。
但是现在,估计要被沈君怡骂很久。
关键是,他现在想交生活费了,但是沈君怡不要啊!
他伸手指着沈君怡:“你,你,你非要分得这么清楚,是吧?”
“是!”
沈君怡站在厨房门口,不让白文康往前一步:“我就分得这么清楚!你说鸡蛋不值钱,但你也没给我钱买鸡蛋,你自己抠抠搜搜的,现在怪我跟你分得太清楚了?白文康,我告诉你,以后你我分开吃,你要做饭可以,自己买柴米油盐回来,我的东西,你一丁点都不许动!要是让我发现了,你就死定了我告诉你!”
其实沈君怡早就防着他们父子三人了。
白文康就不说了,亲亲表妹一哭,他就没脑子的,什么东西都往别人家送,现在还要给别人家养儿子了。
老大呢,是个恋爱脑,满脑子都是陈雯淑,银子都给陈雯淑了,家里有什么好东西,也要给陈雯淑搬过去。
老二呢,又懒又馋,偷奸耍滑的,凡事都只想着自己,事事都要和老大比,老大吃口肉他就得吃两口,老大拿一两他就要五两。
沈君怡这些天,把厨房里的细面、大米、猪油和盐都搬到自己屋里了,银子更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