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今天太晚了,等明天的。”
她压低了声音,说:“等明天,她们都不在了,娘再给你炖鸡吃,没有别人,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
孙小宝听到这话,高兴极了。
他终于不闹了,乖乖地洗脚睡觉去了。
……
沈君怡带着陈婉穗天天早出晚归,对家里不闻不问,白景明越来越殷勤,给她热洗澡水,给她打扫房间,还时不时地给她买点好吃的。
这份孝心,沈君怡从前可从来没有享受过呢。
白景明也不跟沈君怡说赵秀贞的事了。
他现在转而跟白宜明说,毕竟兄弟俩现在睡一个屋里,他不跟老大说,也没人可以说了。
白景明睡在地上,对白宜明说:“老大,现在家里都乱成这样了,你就不管管?”
白宜明最近在想着陈雯淑呢。
陈雯淑躲在县城里,因为和他的婚事闹得,陈雯淑最近都不肯回家了。
想要见陈雯淑一面,还得去县城,而且陈雯淑在县城里呆着也很困难,他得想办法给陈雯淑送钱。
白宜明不想搭理家里这摊破事,在黑暗中,他冷漠地说:“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景明都生气了,从黑暗中坐起身来,看着他:“怎么跟你没关系了?这里不是你的家?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个房子落到孙小宝的手上,以后咱们流落街头,睡大街去?”
白宜明嗤笑了一声,嘲笑弟弟的无知。
他说:
“你放心吧,父亲不会把房子给孙小宝的,再说了,就算他要给,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早着呢,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去读书,或者找点活干,挣点钱也好,别整天操心这些家长里短的,像个长舌妇一样,四处背后说人坏话。”
白景明听到这些话,火气蹭蹭地就起来了,他骂道:“白宜明!你竟然说我是长舌妇?”
白宜明“啧”了一声,又说:“娘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这家宅里的事情,本来就该母亲管的。
母亲都不管,也不知道白景明在着急什么。
白景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我这不是怕母亲不是赵秀贞的对手吗?你是没见她那个样,她给咱爹端洗脚水,还给爹洗擦脸毛巾,对了,她还给咱爹铺床呢,她真是不要脸。”
白景明这几天观察着赵秀贞,越观察,他就越后悔前几天躲在外面。
他可怜的娘亲啊,还不知道被人怎么挤兑呢。
白景明又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没看见,赵秀贞私底下给孙晓吧加餐呢,给孙小宝炖鸡汤喝。”
白宜明听到这里,才突然开口问:“她哪儿来的鸡?”
白景明不耐烦的说:“我哪里知道她哪儿来的鸡?肯定是用咱爹的钱买的呗,还用说吗?”
白宜明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这事,真不用着急,娘估计是在等爹发月俸呢。”
白景明更气了:“爹发月俸又从来不往家里拿,发了也是给孙家送过去,等什么等,有啥好等的?”
白宜明幽幽开口:“那可未必……算了,你别再说了,罗里吧嗦的吵死人了,你再不闭嘴睡觉,就滚去睡柴房。”
白景明:“……”
白景明不甘心的嘟囔了好几句,说的都是赵秀贞私底下给孙小宝加餐什么的,明面上煮的都是苞谷糁子粥,或者青菜粥什么的,但是私底下吃这么好,她还以为满的很好呢。
也就白文康这么傻的人,才会被她骗得团团转。
第二天一早,沈君怡起床的时候,就看到陈婉穗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
陈婉穗每天是最早起床的那个,她起来会去扫地,给菜园浇水,喂鸡鸭,做早饭。
但是今天,她的脸色变了,她跑进屋里,神色匆忙。
沈君怡正在穿衣服,梳理头发,看到她急匆匆的模样,挑眉问:“这么着急做什么?是孙小宝又起来骂你了?”
孙小宝这人是很没有家教的,他和他父亲一样,喜欢打人,喜欢骂人。
但这个家里,除了他娘,也没人能给他打。
他看到陈婉穗性格软好欺负,就经常故意骂陈婉穗,说她瘦得像猴子一样,又说她长得丑,还说她配不上白宜明,迟早会被赶出去。
总之,嘴巴很欠。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