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二夫妻俩是不肯写这个退亲书的。
他们又不傻,知道这种退亲书,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丁点的好处。
而且,沈君怡拿着这封退亲书,就相当于把他们家陈雯淑捏在掌心里了?
以后,他们整天都得担心沈君怡把这封退亲书公布出去。
他们僵持不下,最后,还是保长让沈君怡保证,不把这封退亲书示以人前,不要影响陈雯淑嫁人等等,陈老二夫妻俩才不情不愿地拿了笔墨来,按照沈君怡的要求,写了一封退亲书。
退亲书写好,沈君怡拿起来看了一眼,又对陈老二说:“你们不仅要签字,还要按个手印。”
陈老二不情不愿地按了个手印,沈君怡又拿着退亲书,对保长说:“保长,你作为见证人,劳烦你也签个字,免得以后,他们陈老二一家翻脸不认。”
保长没说什么,很爽快地就签字画押了。
如此,沈君怡的目的是达到了,她把退亲书装进怀里。
然后,保长又催着陈老二夫妻俩立刻动身去县城,找陈雯淑,让他们赶紧把白宜明捞出来。
陈老二看着围观在家里的那些村民们,也一脸晦气地收拾东西,带着林氏就出门。
沈君怡把保长送走后,白景明就蹲在老头和老太太身边,眼眶通红地对沈君怡说:“娘,祖父祖母可怎么办啊?他们该不会真的昏迷不醒吧?”
沈君怡看了他一眼,就说:“先找人把他们背回家去再说。”
于是,白景明就背着白老头,他的好友过来帮忙,背着白老太太,一行人回了白家。
他们回到白家的时候,白文康还没有回来呢。
沈君怡让陈婉穗去做饭,自己则回了屋里休息。
她的房间一直是锁着的,所以里面的东西没人动过,一切都还很整齐。
白景明哭着把老头和老太太放进房间的床上,正哭着呢,就见白老头和白老太太,一起打起了呼噜。
白景明的神情一愣,和好友对视了一眼,低声说:“我祖父祖母他们这是,睡着了?”
他的好友也说:“你看,我就说不用担心吧?等他们睡醒就行了。”
白景明:“……”
白景明谢过了好友,他来到沈君怡的屋里,看到沈君怡正在铺床,他就走过去,委屈地说:“娘,你这几天都跑哪儿去了,竟然不带上我。”
沈君怡白他一眼,说;“带上你做什么?多累赘呀?”
这句话可把白景明给打击到了,他不可置信地说:“娘,你怎么把我当成累赘了?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小儿子吗?”
沈君怡翻了白眼,推开他说:“去去去,别挨着我。”
这个老二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粘人起来了。
他现在也不找他爹了,也不说他爹好了,整天就是找娘,沈君怡都嫌他烦人了。
白景明被沈君怡赶到门口,他也不走,就站在门口,控诉地说:“娘,你最近真的不爱我了,你去哪儿都带着大嫂,都不带我,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大嫂啊?”
沈君怡冷笑:“为什么?因为你大嫂值得。”
沈君怡越发看儿子不顺眼了,继续赶他:“你这么闲,就去把院子扫了,几天没回来,院子都成垃圾堆了。”
白景明现在可听他娘的话了,他娘让他扫地,他二话不说就要去扫。
不过,出门之前,他又问了一句:“娘,你说陈老二他们去县城,真的能说动那个衙役,把老大给放出来吗?”
沈君怡铺床的动作一顿,她叹气:“应该不能。”
白景明:“……”
白景明眼神一沉,冷声说:“该死的陈雯淑,真是害人不浅!”
陈雯淑也就是个女的,但凡她是个男的,都要被白景明揍死。
沈君怡对白景明解释说:“那刘捕快,他就是个普通的捕快,没权没势的,他能寻点由头把人抓紧去,但若是要放出来,只怕他说了不算。”
现在的衙门,就是如此。
有点小权利的捕快,可以随便给一个人安上偷东西的罪名,然后抓到大牢里。
人进了大牢,就得交赎金,你没赎金,他们就不放人。
大牢里的冤假错案很多,替死鬼更多,县令大人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要不然,为何人人都想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