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赵秀贞脏。
他现在看那陈雯淑,就跟看赵秀贞一样的,都是狐媚子,会勾男人,引起男人的怜惜,却又偏偏不知道洁身自爱。
白宜明就是太像他了,才会轻易地被陈雯淑迷惑了。
白文康语重心长地说:“老大啊,以咱们家里的条件,你想要娶个合心意的女人,并不难,你可别再一棵树上吊死!那个陈雯淑,她都已经跟了别人了,甚至还害得你蹲大牢,你可别再想不开,上赶着过去找她!”
白文康心里还是选择相信陈雯淑的。
所以,白恩康说的这些话,他不爱听。
他冷声说:“爹,你把你自己事情处理好了就行了,别来管我的事。”
白文康眼睛一瞪,把手里的筷子一摔,生气地说:“老大,你这是在教训你老子我?”
白宜明沉着脸,语气也很不好:“我没有,只是父亲,我的事情,你以后还是别管了,我有分寸。”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白文康大声说:“你要是敢把那女人领回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白宜明什么也没说,倔强地走了。
白老太太赶紧追出去;“哎呀,这都是什么事啊!我的大孙子才刚回来没两个时辰呢,你们怎么就把他给赶走啦!哎呀我可怜的大孙子诶,赶紧回来吧,你饭你都没吃两口呢。”
白老太太追到门口,远远地看见白宜明已经走远了。
她眼眶一红,扶着门框,低声说:“真是造孽啊!造孽!”
白老头也想不明白啊:“你说,这孩子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痴情呢?痴情也就算了,还眼瞎,看上的都是些歪瓜裂枣,真是气死我了。”
白老太太哭着说:“对啊,幸好景明那孩子不这样,不然,我可真要气死了。”
沈君怡看着白宜明离开后,她就觉得,白宜明八成是去找陈雯淑去了。
等白宜明把陈雯淑带回来,他估计会和陈婉穗和离。
而在这个时候,白文康还不消停呢。
白老太太说要给他找个小妾,却迟迟没有行动。
白文康自己等不及了,没人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他还能忍几天,但是夜里睡觉的时候没有女人,他是辗转反侧,难以忍受啊!
所以,这一天,白文康就出去溜达去了。
身上的伤养好了,白宜明也被放出来了。
他这安分了没几天,就有开始本性暴露了。
每天出去和狐朋狗友们喝酒,直到半夜才回。
而这期间,白宜明都没有回来。
沈君怡没有过问他们父子俩的事,白老头和白老太太呢,闲着没事也回乡下去了。
老二白景明被安排送他们二老回乡下。
沈君怡就带着陈婉穗去了一趟县城,找县令夫人换了药,顺便把那白宜明签下的五百两欠条拿到手了。
县令夫人的腿留下来一块疤,但是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了。
沈君怡给她调制了一些祛疤的膏药,对她说:“夫人,以后每日早晚擦一次,可以淡化疤痕,不过,若是想要完全去除,这就有些困难了。”
沈君怡还有些遗憾呢,县令夫人如此貌美,却要在腿上留一个疤,这就仿若美玉有瑕,令人遗憾。
县令夫人让人端来精致的糕点和水果,给陈婉穗和沈君怡吃。
她听到这话,反而淡淡地笑了笑,说:“我以前一心寻死,以为我这个伤口啊,永远都好不了了,沈大夫,是你救了我的命,只是留个疤而已,对比我的生命来说,这真的不值一提。”
县令夫人又说道:“沈大夫,你以后若是开了医馆,一定要给我送张请柬,到时候,我一定要亲自登门。”
作为县令夫人,她不仅把沈君怡当成救命恩人,同时,也把她当做知心好友。
县城里缺少女大夫,县令夫人想督促沈君怡快点开医馆。
沈君怡知道她的意思,她就笑着说:“会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赏脸。”
她们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沈君怡就带着陈婉穗出来了。
两人坐着牛车回到镇子上,沈君怡没有急着回家,她带着陈婉穗,走街串巷地,准备找个铺位用来开医馆。
镇子上,只有荣一堂一家医馆,一直以来出诊的都是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