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段日子的历练,他现在干家务的手脚可麻利多了。
洗碗的动作可快了。
洗完碗,还知道要洗锅擦灶台,他把锅里最后的一点稀粥也喝完了,一粒米都不给白文康留。
吃完饭后,白景明果然呆在家里,不出门了。
白文康和秋月厮混了一整夜,到现在还没起床呢。
沈君怡不想让白景明在家里多呆,前世的事情,她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说起来,前世如果不是秋月勾搭了白景明,教唆着白景明卖了房子跟她私奔,说不定,白文康和白宜明,也不会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就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离开秦家村进京。
如果他们能等到开春再走,那沈君怡,说不定就不会冻死了。
所以,沈君怡前世的死,不仅是丈夫儿子们造成的,也有秋月的一份。
这一次,眼看着老二白景明还没有养歪,性格脾气都还算可以,沈君怡可不想他再和秋月纠缠上。
沈君怡看着坐在后院,盯着母鸡们吃饭的白景明。
这老二是真的无聊,他不想看书,又不敢出门,竟然无聊到来找母鸡们作伴了。
沈君怡走到他身边,对他说:“老二,你去白鹿书院的机会,是彻底没有了,我不会给你出那五十两银子的。”
白景明:“……”
白景明抿唇,叹着气说:“我知道,娘,这话你早就说过了,可是爹他……哎,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挣钱吧,娘,我不怪你,真的。”
沈君怡白了他一眼:“你怪我也没用。”
白景明:“……”
白景明又低下头去看母鸡吃饭了,这是心里真难过了。
沈君怡从兜里,拿出来五两银子,丢给白景明,对他说:
“我前几日,看到县城的武馆门口,贴着招学徒的告示,学徒管吃管住,就是前半年,都没有月俸,你若是愿意去当学徒,这五两银子,就给你当生活费了。”
白景明手里拿着那五两银子,一听沈君怡说着话,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眼睛都亮了,脸上的激动可不是装的。
他是真的激动了。
他说:“娘,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沈君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说:“我说,给你五两银子,你出去找个地方住上半年,别回来烦我。”
白景明急了:“不是啊!娘,你不是说武馆招学徒,让我去试试吗?”
沈君怡瞪了他一眼:“你虽然小时候学过几招,但那毕竟不是正统,况且,你如今十几岁了,也没有武学基础,人家未必要你的,人家招的学徒,都是五六岁的幼儿,你这个年纪,去了,多半是打杂的。”
白景明激动地说:“娘,你不知道吧,只要未及冠的学徒,他们都招,不过,燕大师兄的要求很严格,很多人都吃不了苦,扛不住,不到几天就走了,所以武馆里常常缺人呢,不说了,娘,我得去试试!说不定能成呢?”
白景明还说要在家里守着娘,哪里也不去呢。
一听说可以去当武馆学徒,瞬间就跑没影了。
也不怪他激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村里的一个老师傅学过几招拳脚。
但古人有句话怎么说的?
穷学文,富学武,白家的就是普通人家,白文康一心做着可靠中举的美梦,每天逼着两个儿子读书。
白景明学了不到两个月,就被迫终止。
有一次,他半夜偷偷跑出家门,去找那个老师傅。
被白文康发现了,绑回来用鞭子抽了一顿。
当时的沈君怡,也是支持丈夫的做法的。
他们这些普通人家,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光宗耀祖。
更何况,白文康自己就是秀才,完全可以给两个儿子启蒙。
还能省不少钱呢。
也就是从那之后,白景明就不敢再提习武的事了。
现在,沈君怡发话,让他去武馆当学徒,他仿佛生怕沈君怡会后悔似的。
拿着银子就飞快地跑出门,招呼他的几个兄弟们,一起急急匆匆地进城去了。
……
白景明去县城了,沈君怡不太放心,她想着燕复北就住在她家隔壁,要不,她去问问燕复北?
燕复北虽然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