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厨房里会有陈婉穗做好的早饭。
结果,冷锅冷灶的,锅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秋月都惊呆了,低声骂道:“那个贱丫头,竟然连早饭都不做,真是越来越懒了。”
她早已饥肠辘辘的,而白文康也得喝粥才行;
再者,她原本还打算,今日要出去给白文康请个大夫过来瞧瞧的,可是沈君怡她们不在家里,她也没有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秋月沉着脸,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沈君怡和陈婉穗,一边在厨房里转悠了几圈。
把锅碗瓢盆全部都打开看了,连一粒米都没见着。
鸡蛋面粉什么的更是没有。
就连后院养着的几只鸡,都不翼而飞,也不知道被沈君怡带到哪里去了。
秋月最后饿得受不了了,便来到菜园子里,摘了一些已经有些老了的蔬菜,又把地里的红薯苗翻出来,摘了几个小红薯,勉强煮了一碗红薯白菜汤。
她先是自己喝了一碗,然后才端着一碗进去,给白文康吃。
白文康此时已经醒过来了。
歇息了一整晚后,他的精神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就是身体仍旧虚弱,脸色也仍旧是苍白的。
他披上外袍,坐在床上,看着秋月端过来的红薯白菜汤,轻声说:“辛苦你了,秋月,要是没有你,昨晚我会如何……真是不敢想。”
秋月坐在白文康旁边,低声就说了:“老爷,妾本想说,今日出门,给你请个大夫的,可是夫人和穗娘,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家里无人照看你,我也不放心,便没有出门。”
白文康喝了两口热汤,感觉浑身上下的寒气都消散了。
他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说:“沈氏最近倒是经常出去,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
秋月听到这话,也跟着说:“说起来,老爷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呢,从我入门到现在,已经有十来日了,白日里,还真从未见过夫人在家里呢,夫人在外面,可是有什么活计?”
本来白文康只是随口一说,但是现在,听到秋月这么一说,他顿时就开始疑心了。
沈君怡这个人,以前是很顾家的。
她倒是也经常出门,但不会一出去就是一整天,而且,她大多数都是留在家里做家务,种菜养鸡,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是从什么开始,她如此频繁出门的?
白文康的脸色阴沉沉的,仔细回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好像就是沈君怡说要跟他分开过,以后两人分开吃饭的时候,她就开始频繁出门了。
白文康心里一咯噔,他猛地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眼里闪着厉色,怒道:“我说她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不仅不顾家了,还要跟我分开过,甚至连两个儿子都不管了,原来,她是在外面偷人了!”
秋月听到这话,也有些震撼。
她震惊地说:“老爷,这话,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呀……”
白文康却认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惊怒交加,只觉得一股火气往头上涌来。
他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口,又被门槛绊倒,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秋月吓得赶紧跑上前去,弯腰扶着他:“老爷,老爷你别激动,你现在病了,还是别生气看了,气多伤身呀。”
白文康呼吸急促地坐在地上,声音沙哑着说:“沈氏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她竟然敢,竟然敢背着我在外面偷人!她这个贱人啊!”
秋月紧张极了,看着白文康这幅模样,她都担心白文康没有病死,反而要气死了。
她就赶紧安抚他说:“老爷,老爷你先别急,这不是还没有确定吗?我看夫人不像是那种人,或许她每日出门,是因为有别的事,老爷,你别自己气自己嘛……”
顿了一下,秋月又说:“要不然,这样吧,等明日夫人再出门的时候,我悄悄跟上去,看看她去哪里,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