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燕复北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动作就有些扭捏。
他还以为,沈君怡会多跟他说两句来着,结果,沈君怡就直接拿了一把剪刀出来,对燕复北说:“好吧,你不想脱衣服也没关系,你过来一些,我把你伤口上的衣服剪开。”
燕复北:“……”
燕复北看着沈君怡手里的剪刀,他犹豫了一下,就低声说:“不用了,我还是把衣服了脱了吧。”
毕竟他的伤口不止一处,胳膊上和身上,都有三四处呢,要是沈君怡用剪刀的话,那岂不是得剪半天。
沈君怡有些意外,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脱了。
别再磨磨蹭蹭的了,伤口都在流血了呢,得赶紧处理了。
燕复北于是,就当着沈君怡的面,把衣服给脱了。
脱掉上衣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想着,幸好他的身材还不错,至少拿得出手,在沈君怡跟前露出来,也不用觉得尴尬。
他身体紧绷着,把自己身上和胳膊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身材不够好,被沈君怡嫌弃似的。
其实,沈君怡压根就没有注意他的身材,虽然他的身材确实很不错。
但是,他身上的伤口有些严重,都还在流血呢。
之前沈君怡没有仔细看,加上燕复北又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沈君怡都没有想到,他的伤口竟然都这么严重了。
沈君怡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低声说:“你身上都还有上次鞭伤留下的疤痕呢,这就又有了刀伤,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沈君怡看着燕复北这样满身都是伤痕的模样,都有些心疼起来了。
她联想到自己的儿子白景明。
白景明从小就有一个江湖梦,现在又去武馆当学徒,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像燕复北这样,留下一身的伤口。
沈君怡一边把染血的纱布放在一边,一边对燕复北说:
“燕大侠,你这些伤口啊,很可能会留疤,不过,我前段日子,帮人研制出了一种祛疤膏,经过那位夫人的反馈,据说是效果还不错,等我抽空多做一些,到时候你带在身上,每天早晚涂抹在疤痕上,说不定能帮你消除一些疤痕。”
燕复北虽然年近三十了,长得也高大凶悍,但沈君怡确实听说过他没有成亲的。
一个还没有成亲的男人,总得注意一下身体吧,要不然以后成亲了,把新婚的妻子给吓跑了怎么办?
燕复北浑身紧绷地坐在那,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可以放轻了。
他感受着沈君怡那轻柔的动作,耳根到脖子都是通红的。
因为的距离的太近,加上沈君怡一直在说话,所以,燕复北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沈君怡那呼出的热气,轻轻的从他的胸口拂过。
燕复北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整个人的脑瓜子都嗡嗡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自己甚至都没听清楚沈君怡刚才说了什么。
沈君怡说了那么多,都没有得到燕复北的回答,她还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燕复北一眼。
正好和偷偷看她的燕复北四目相对。
燕复北的目光就仿佛被烫到了似的,嗖的一下就收回去了,紧张的不行,心都砰砰砰地乱跳起来。
沈君怡觉得燕复北的气息不太稳,表情也有些古怪。
她低声问:“燕大侠,很疼吗?”
燕复北神色僵硬地摇摇头,沙哑着嗓音说:“不,不疼。”
就是浑身有些发热,燕复北尴尬得不行。
沈君怡就笑了一下,说:“怎么会不疼呢?你的这些刀伤也不轻啊。”
沈君怡说着,又叹了口气:“你们在武馆,平时押镖的机会多吗?”
燕复北不知道沈君怡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不管沈君怡问什么,他都会乖乖回答的。
燕复北就低声说:“押镖的机会很多啊,武馆已经开了很多年了,名声也已经打出去了,这些年来,还是有很多固定的客人的,他们和师父李勇德是旧识,经常来找李勇德的。”
县城里的富商不少,还有一些地主,以及一些告老还乡的官员们。
他们只要有事远行,比如女儿出嫁,儿媳探亲,或者出门游玩,都会找武馆的人护送。
李勇德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所以这些年来,他趁着押镖的机会,用商户们的商品做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