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明看了刘四斤几眼之后,心中对刘四斤是越发瞧不上了。
陈婉穗这个人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离开了他之后,竟然看上了刘四斤那样的男人。
看起来就像是个干下等活计的人,估计连温饱都难以维持。
陈婉穗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白宜明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扫了刘四斤一眼,然后,他就提着东西走进院子里去了。
刘四斤也一直在盯着白宜明的背影。
等到彻底看不见白宜明的身影之后,
刘四斤才沉默着回到牛车跟前,把桌椅板凳全都整理好,再转身回到院子里,径直朝着沈君怡的房间走去。
沈君怡的房间里,要搬走的东西并不多,毕竟沈君怡在这个家里操持了将近二十年,这里的东西多数都属于白文康和两个儿子的。
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却并不多。
衣服也没有几件,她都好几年没有买布料做新衣服了。
被褥之前已经带走了,现在就是一套桌椅,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粮食都被他们给偷完了,甚至连一粒米都没有留下。
刘四斤来到沈君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白宜明手里提着食物,站在沈君怡的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内情况,问沈君怡:“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二白景明正坐在椅子上,用陈婉穗给他的手帕,一点点地擦拭他那些脏兮兮的小摆件呢。
他看到白宜明,本来就很生气,又听见他这么问,顿时心头火气,更生气了。
白景明站起身来,对白宜明说:“你说做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当然是要搬家了!”
白宜明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看了白景明一眼,又问:“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搬家?娘,你以后都不跟我们一起住了吗?”
白景明双手叉腰,生气地说:“老大,你自己是没脑子,还没长眼睛啊?你看看咱们的院子,都成什么样了?狗来了都嫌弃脏!咱们好好的家,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了?”
白景明越说越生气,刚刚在陈雯淑那里受的气,现在全都朝着白宜明撒出来了:
“你以前不是很爱干净的嘛?怎么现在就任由陈雯淑折腾了,把咱们好好的家弄成这个鬼样子,连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现在你还好意思问娘为什么要搬家?你看看娘的屋子,都不知道遭了几次贼了,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事?”
面对着白景明的质问,白宜明脸色镇定,面不改色的说道:
“老二,你说话别这么难听,这些事又不是淑儿一个人做的,家里还有个秋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性格彪悍,总是喜欢欺负淑儿,淑儿那么文弱,也拿她没有办法的。”
白景明:“……”
白景明今天可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他不可思议地说:“文弱?你说陈雯淑文弱?白宜明,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
白宜明沉着脸,有些生气地说:“老二,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我可是你兄长,你别没大没小的。”
白景明:“……”
白宜明走到屋里,又对沈君怡说:
“娘,你屋子遭贼的事,我确实不太清楚,之前父亲说过,他有东西在屋里,因为屋子被你锁了,所以他没法进来拿,就找了锁匠过来,把这个屋子的锁头给撬了,不过,你屋子里的东西应该是没人碰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沈君怡正在整理自己的抽屉,她听到白宜明说这话,也只冷哼了一声而已。
她甚至都懒得去看白宜明一眼。
更别提跟白宜明说话了。
她把抽屉里放着的一些账单拿出来,以及她以前买的一些不值钱的头饰。
她的小玩意不多,她可不像老二白景明那样,手里有点银子,就要去买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回来摆着。
那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就光摆着看,有什么意思?
沈君怡没有说话,她把自己的抽屉里的东西,全都整理好,然后用一个木制的小箱子装着,放在床上。
然后,她就在床边站住了,转头看着白宜明,冷淡地问他:“你还有事?”
白宜明:“……”
自从成亲过后,再到和陈婉穗和离,沈君怡就看他不顺眼了。
白宜明早就已经感受到了沈君怡的冷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