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跟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毕竟也没有意义了,只会浪费她的时间。
白文康回到屋里,秋月立刻就给他倒茶,还给他铺好了笔墨纸砚。
秋月心里有些高兴,所以就表现得格外殷勤了:“老爷,你先别生气,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白文康看了秋月一眼,看到秋月变得这么殷勤,他还是很受用的。
毕竟这段时日以来,因为他在床上,没法满足秋月的需求之后,秋月就有些不满。
并且就连伺候他都没有那么殷勤了,甚至连给他端洗脚水,有时候都给端得快要冷掉的水。
如今秋月突然又变得这么殷勤,估计是看到白文康终于要休妻了,所以想着自己能让白文康转为正妻,到时候,她一个从外地流亡而来的小丫头,就能成为白秀才的正头娘子了。
若是她运气好,再生个儿子,那她可就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啦。
到时候,白家的这一切,可都是她的了。
她的丈夫是秀才,还是私塾里的先生,说不定她以后的孩子,也能是个秀才呢?
秋月想到这些,顿时心中火热。
她给白文康倒好了温度适中的茶水,又给他铺好了笔墨纸砚。
最后,她就站在白文康的身后,一边给白文康锤肩捏背,一边看着对白文康说道:“老爷,夫人她这段时日,天天住在外面,也不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什么呢?”
秋月说着,顿了一下,她看着白文康的脸色,轻声说道:“我看夫人好像还买了长工,不过,今天来的这个长工,跟上次买的那个,还长得不太一样呢,这次这个啊,身子更壮实了,也不知道她买那么多长工,是要做什么呢,家里有那么多活要干嘛?”
听着秋月说这些,白文康的脸色就越来越差。
他沉着脸,冷笑一声,说:“这个贱人,我就知道她在外面没干什么好事!”
他说着,就提笔研磨,开始写和离书了:“罢了,既然她那么想走,我也不会留她!以后她若是后悔也没用了!”
白文康的字本来写得挺好的,他从小练字,所以也就练习了一手好字。
但是最近,随着他的身体越来越虚,他的手腕也渐渐使不上力气,写的字就一落千丈了。
白文康有些懊恼,只希望乡试的时候,他的身体状态能好一些,他已经考了很多次了,每一次都落榜,这样下去,他怕自己赶不上再一个三年了。
白文康的和离书写得简单,也就短短的几句话,他本来想洋洋洒洒地写上几页纸,细数沈君怡的不是的。
但是那样一来,就不是和离书,而是休书了。
而且,想到沈君怡的彪悍,白文康心里就有些怂。
之前只有沈君怡一个人的时候,他都被沈君怡打得嗷嗷叫。
现在沈君怡还带着个牛高马大的长工,白文康哪里还敢招惹她啊?
白文康写着写着,自己就把自己给说服了。
他对秋月道:“算了,算了,好聚好散,念在她为了我们白家,辛苦操持了十几年,还养大了两个儿子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计较了,休书就算了,和离书一封,随她去吧。”
白文康说着,就把简单写好的和离书,递给了秋月,沉着脸说道:“你拿出去给她,我懒得见她。”
白文康说完,顿时就有些百无聊赖的,觉得人生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他起身,慢吞吞地走到床上躺下了。
秋月不认识字,她很想看看白文康的和离书上,都写了些什么,奈何她一个字都不认识。
秋月捧着那张和离书,仔细吹了吹上面的字迹,然后就欢欢喜喜地捧着和离书出门去了。
她欢喜地说道:“老爷你放心,我一定把和离书送到沈君怡手上。”
她现在直接就不喊夫人了,直呼沈君怡大名。
白文康也没有计较这个,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
秋月捧着和离书出来,看到沈君怡还站在院子里,她就走上前来,把和离书递过去,脸上带笑的说道:“沈氏,这是我家老爷给你写的和离书,你拿着和离书,便从这里搬走吧。”
老二白景明听到这话,立刻从门口的牛车上跳下来,几步跑到沈君怡跟前,他盯着秋月,眉头紧皱,有些不爽地说:“我爹呢?他怎么不出来?”
秋月刚过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