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明在武馆里忙活了大半夜,回到隔壁的小院子时,还要习惯性地回到这边来看看。
他先是在小院子里转了转,然后来到厨房找吃的。
武馆里的饭菜够吃,但这都大半夜了,他年轻消化得快,现在就又饿了。
他在厨房里寻摸了一下,拿了根黄瓜边吃边走。
路过陈婉穗的厢房时,看到厢房里还点燃着微弱的烛光,他也没习惯,嘴里叼着黄瓜,随后敲了敲门,低声说:“大嫂,你睡了没?”
这时,从屋子里传来一阵古怪的窸窣声响,白景明眉头微皱,然后,他就听见陈婉穗也低声说:“老二,你回来啦?我刚睡下,你有什么事吗?”
白景明立刻站直了身子,咬了一口黄瓜,说道:“没事大嫂,我就是看到大半夜的,你还没熄灯,所以试着喊喊你,那我走了,我到后院劈柴去。”
他说着,又去看了一眼沈君怡的屋子。
沈君怡的屋子里早就已经熄灯了,都这个点了,她早就睡了。
白景明因为最近太忙,所以都好几天没有和沈君怡说话了,别说,还怪想的呢。
他两口把黄瓜吃了,跑到后院劈柴去了。
等他走之后,蹲在地上的刘四斤就赶紧站起来,走到桌边,把那盏小油灯给熄灭了。
刚刚幸好他反应快,要不然,让白景明看到他的身影可就麻烦了。
陈婉穗坐在床上,埋怨地看着他。
油灯熄灭了,屋里一片黑暗。
刘四斤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抱陈婉穗。
陈婉穗小巧的一个,就被他按在怀里了。
刘四斤看到她这幅紧张的模样,就感到很心软。
他伸手在陈婉穗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低声问:“刚刚吓到了?没事的,他已经去后院劈柴了。”
陈婉穗赶紧伸手,捂住了刘四斤的嘴,低声说:“你别说话了,万一被他听见怎么办?”
刘四斤的心里有些郁闷。
明明他连定情信物都给陈婉穗了,怎么现在两人在一起,还跟偷情似的?
被人发现怎么啦?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在一起也可以理解吧?
刘四斤抱着陈婉穗,低声说:“不让我说话,那我就亲你了。”
他说着,就又去亲陈婉穗。
陈婉穗都被他按着亲半天了,结果刘四斤还来。
陈婉穗又不敢说话,生怕被白景明听见,就被刘四斤占了便宜了。
刘四斤看到陈婉穗这样紧张又害怕的模样,就更想欺负她了。
两人在屋里折腾了许久,等到白景明劈完柴,回到隔壁的小院子里休息了。
刘四斤一看时辰,确实已经不早了,他都在陈婉穗的屋里待了一个半时辰了。
于是就准备走了,他对陈婉穗说:“穗娘,你先好好休息,这三日我都在医馆呢,我们每天都能见面。”
陈婉穗的嘴唇有些疼,她伸手抚摸着嘴唇,听到刘四斤这么说,顿时就有些不舍了,她问:“三日后,你是不是就要去县城兵马司了?”
刘四斤点点头:“兵马司的身份牌我都拿到了,而且我之前打听了一下,兵马司好像是归军部管的,兵马司的人可以调到军队,说不定以后,我也能上战场立功了。”
这也是刘四斤想要去兵马司的原因之一。
男二志在四方,但他只想立功改变命运,给妻子一个荣华富贵。
陈婉穗却不赞同,她摇了摇头,说:“你好好的,就行了,至于立功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你没听说吗?”
陈婉穗把刘四斤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轻声道:“等你三日后,去了县城,咱们想见面都难了。”
陈婉穗是决定要陪在沈君怡身边,帮沈君怡看着医馆的。
刘四斤压低声音说道:“你放心,等我攒钱买头驴回来,以后我一有空闲,就回来看你。”
马他买不起,驴还能买不起吗?
骑着驴回来,确实要快很多。
兵马司的人当值,也是分班制的,他应该会有很多空闲的时间。
就是不知道兵马司的人,一个月能休息几日?
刘四斤这么想着,又报警了陈婉穗。
他的穗娘啊,真是哪里都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