傒白宜明刚刚的打算全都泡汤,来的人不是前来问他试题的同窗们,而是白景明。
白宜明心里有些郁闷。
真是奇怪了,明明考试都已经结束两日了,他也回来了,怎么就没人过来向他讨教试题,问他考试考得如何了?
以及,按照先生对他的看中,一旦考试结束,那些人就应该找上门来恭维他,如此,也好趁着尚未揭榜的时候讨好他。
白宜明看着老二,皱眉问他:“老二,你怎么回来了?你上次不是说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白景明把门大大的敞开,然后才说:“当然是娘让我回来的啊,娘上次不是说了吗?这半个院子,她要卖掉吗?今天我就是来替娘收拾院子的。”
白宜明:“???”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老二,皱着眉头说:“我以为娘只是说说气话而已,这个院子怎么能卖掉呢?这可是我们白家的祖屋啊。”
白景明冷哼了一声,说:“娘买的,自然可以卖了,你赶紧搬出去吧,搬到隔壁去,我待会儿可就要清理房间了。”
如今白文康和秋月正好住在右边的院子里,而白宜明和陈雯淑呢,则住在左边的那一半。
正好左边的那半边屋子,就是沈君怡花了银子买回来,拆了围墙打通的。
如今她要把围墙重新立起来,恢复以前的模样。
只不过,住惯了宽敞的大院子的他们,现如今突然要换成一个小院子住,那当然是无法适应的。
当然,按照白宜明和白文康的收入来说,攒上五六十两银子,像沈君怡那样,去镇子上买个小院子,也不是不行。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们之前都没有考虑过攒钱的事。
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以至于现在突然要用到银子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钱袋空空,根本掏不出银子来改善生活。
白宜明仍旧皱眉眉头,说道:“这个屋子是我在住,娘呢,我和娘说说,让娘先别急着卖院子,先让我住着,等过段时日……”
没等他说完,白景明就直接打断他了,他说道:“老大,你就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今日我过来呢,是一定要替娘把院子收回去的,你要是不赶紧搬东西,那等会儿,我就把你的东西丢院子里了啊。”
说到这里,白景明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了,他说:“反正我的东西,你们都是直接当垃圾丢在院子里的,现在你的东西,我也丢一次,咱俩就算扯平了。”
说着,白景明又转身,朝着自己的伸手说到:“馆主,你看,这一边就是我娘的院子,围墙的话,得从院子的正中间起。”
白宜明听着他说话,这才顺着老二的目光看过去。
于是,他就看到了好几个身高体壮的男人,从骡车上下来了。
他们带来了好几辆骡车,骡车上都装着砖块和沙土。
看来,白宜明这次不仅直接要把院子给收回去,他还要把围墙也起了。
白宜明赶紧伸手,拽住了白景明的胳膊,他的脸色阴沉,说话的语气都难以保持镇定了:“老二!都是血肉至亲,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一个院子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向南的厢房,一间向北的柴房。
现在他们要让白宜明搬走,那白宜明就只能带着陈雯淑去住柴房了,毕竟,他总不能把白文康赶出去,和自己的父亲抢房间住吧?
那到时候,陈雯淑岂不是更要闹腾了?
再说了,白宜明自己也不想住柴房啊。
白景明推开了白宜明,语气不善地说:
“老大,父亲和母亲都和离了,母亲把自己的房子收回去,有什么不对?再说了,就算你是母亲的儿子,那你现在也跟着父亲,母亲的房子就算要给儿子,也是给我,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可以找父亲要房子去啊。”
白景明就知道白宜明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一心只想着自己。
母亲当初还没有和父亲和离的时候,就经常在外面住,当时白宜明可没有过问母亲去哪了,也没有关心母亲过得怎么样。
如今涉及到房子了,他就又开始不高兴了。
白宜明咬牙说道:“你说了不算,我要去问娘,我不信娘她会那么狠心。”
白景明不搭理他了,他走到门口,对燕复北说:“馆主,让你看笑话了,那个是我兄长白宜明,他说什么都别管,反正他说了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