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他们倒酒,俨然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
白文康对她的表现是很满意的。
他握住了秋月的手,感叹地说道:“秋月,幸好我还有你,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你了。”
白宜明听着父亲这样说,就突然想到,从小到大,他母亲沈君怡做得也很多,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但是,那时候的父亲,可从来没有跟父亲说过这些话。
如今,父亲老了,身体不行了,竟然也知道要开始讨好身边的人了。
真是有些可笑。
白宜明沉默地喝了一杯酒,秋月看到他的脸色,知道他的心情或许不太好,于是,就又赶紧给他倒了一杯。
白文康的身体不行,喝了两杯就醉了,秋月搀扶不动,白宜明就自己搀扶着白文康回房。
等白文康睡下后,白宜明也准备上床休息了。
不过,很快,秋月又端着一碗粥过来了。
灯光下,她的脸色红润,声音温柔:“大少爷,今晚你喝了许多酒,都没吃多少东西,睡前还是喝点粥吧,对身体好。”
白宜明一看到秋月,就猛地从床上起来了。
他有些激动地说:“秋月,你来了?”
秋月羞涩地笑了笑,低声说:“大少爷,老爷他,已经睡下了……”
两人四目相对,自然不言而喻。
秋月又在柴房里留下来了。
两人都是年轻人,一厮混就是半夜三更。
白文康已经睡了,又没有其他人,他们自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第二天早上,白文康还没醒呢,白宜明就收拾好,准备出门去县城了。
秋月给他做了早饭,又亲自送他出门,那恋恋不舍的模样,俨然是一副小妻子的模样。
白宜明看了一眼白文康的房门,低声对秋月说道:“我天黑之前就回来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昨夜……”
他说着,又顿了一下,声音越发低沉了:“昨夜你受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秋月红着脸,点点头:“好的,大少爷,你路上当心。”
白宜明点点头,告别了秋月,就出门去了。
他不舍得租牛车去县城,毕竟他也确实没钱了。
兜里的那几个子,可得省着点花才行。
白宜明并没有立刻去县城,而是先走路来到了镇上。
他也不急着去找陈雯淑了。
他第一个要找的人,是他的弟弟白景明。
白宜明想找弟弟借点钱。
他确实是没有钱了,本来还是有一些银子的,不过在考完试回来的路上,都被山贼们抢走了。
而酒楼那边的月银又还没有发。
他得找白景明借点钱,然后再去买些礼品,好去拜见自己的先生。
白文康说得对,接下来的三年,他还需要先生的指点和帮助,他可不能和先生生疏了。
白宜明知道老二正在武馆里当学徒。
而他们镇上的武馆,也就只有那么一家。
所以,白宜明直接来到了武馆门口。
武馆的大门敞开着,从大门里往内看,就能看到武馆的前院。
武馆的前院里热闹得很,许多穿着武馆制服的年轻人,正在里面切磋武艺,而一些需要找武馆谈事的富商们,也在院子旁边的凉亭里坐着,等着见他们武馆的馆主呢。
白宜明是个读书人,他其实也有些看不上这些一言不合就打来打去的人。
他对于白景明来当武馆学徒的态度,其实和白文康差不多。
都觉得白景明的这一辈子都完了,白景明不会再有什么出息了。
但是,他比白文康聪明一些,他不会说出来。
他站在武馆的门口,往院子里看了一会儿。
很快,就有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还穿着武馆的制服,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问他:“你找谁?”
白宜明赶紧说道:“劳烦小哥,我想找你打听一下,你们武馆中,是不是有位叫白景明的学徒?”
白景明现在可不是学徒了。
他可是武馆馆主燕复北身边的红人,堂主卫七身边的左膀右臂了。
所以,白宜明一说出白景明的名字的时候,眼前的武馆小学徒,就立刻恭敬的说道:“哦,你找大师兄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