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外衣走了出来。
这个年代,邻里之间的关系不像后来那样冷淡。住在一个院里,不管谁家出事,大家都得搭把手。
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总不能袖手旁观。
否则就是你人品有问题,背后肯定有人指指点点。
甚至做得太过分了,还会有人往你单位写匿名信,说请组织注意某位同志的人品,说他可能是坏人等等。
这年代很现实,也很纯粹。
人们既会计较邻里间一点小利,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邻居出事不管。
矛盾得很。
所以当初贾张氏被赵大打得半死不活,李进阳虽然心里不情愿,还是出面帮忙挽回名声。
这种热心助人的风气,要到起风之后,人人自危,才渐渐消失。
大院的住户们出来一看,顿时都吓醒了。
傻柱壮着胆子蹲在刘光齐身边,慢慢掀开缠在他手上的破布条。
结果吓得往后一仰,直接坐到了地上。
“好家伙,这是被人剁了手指头!三大爷,别愣着了,赶紧找人把刘光齐送医院,时间一长,光流血就能要了他的命。”
“快给他拿件军大衣裹上,我去拉板车。”
说完,他爬起来就往后院跑。
刚到莲花门,就撞见刘海忠一家子往前院走。
“傻柱,老闫家出啥事了?”
“哎哟二大爷,还问呢!赶紧去看看吧,不是三大爷家有事,是您家出事了!”
“刘光齐被人剁了手指,晕在前院了。我去拉板车,得赶紧送医院,不然他非死在这儿不可!”
!!!
刘海忠眼前猛地一黑。
陈玉婷与二大妈哭喊着往前院奔去。
…………
李进阳昨夜照旧没在四合院过夜。
等刘光天找到他,匆忙赶到医院时,已是清晨六点多钟。
他快步走到急救室门外,脸色阴沉得骇人。
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陈马这一手,简直是结结实实扇在他脸上。
白天刚压住陈马那帮人,晚上刘光齐就出了事。
李进阳胸口堵着一团火。
多久没人敢这样打他的脸了?
几个津门来的地痞,竟有这般胆量。
简直岂有此理!!
“进阳,你可算来了……”
“呜呜……你得替光齐做主!他少了一根手指,这辈子算完了,全完了!”
“他才三十岁,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老刘一见李进阳,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人要不是扶着墙几乎站不住。
李进阳拍了拍他的肩,扶他坐下,转身问一直守在医院的阎解成:“里面情况怎么样?”
阎解成摇摇头,看了眼急救室的门,低声道:“手指肯定接不回去了。医生说送医太迟,伤口感染,失血也多,这只手能不能保住……得看运气。要是情况恶化,可能得截肢。”
“不过进阳哥你放心,命应该能保住。”
“……”
听到这话,刘海忠哭得更凶了。
李进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束手无策。
眼下医疗条件就这样,人推进手术室,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好在是发生在京城,若是在小县城,怕是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命都可能保不住。
一同来医院的阎阜贵也不住地摇头叹息。
自打解放以来,南锣鼓巷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恶性案件了。
没想到,偏偏让他们院里给遇上了。
阎阜贵推了推眼镜,向李进阳提议:“进阳,这事你得插手。你是院里的大领导,你要是不管,那也太说不过去了。都欺负到咱们院儿里绑人打人了,简直无法无天!”
“听说阎老师您之前也出面调解过,可那帮人压根没把您放在眼里。这还了得?今天他们敢对光齐下手,保不齐明天就冲着您家人来了!”
李进阳颔首,对刘海忠说道:
“刘师傅,您放宽心,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有冤报冤,有仇**。”
“要是任由那群人逍遥法外,我李进阳往后还怎么在院里立足?”
“您在这儿照顾好光齐,其他交给我来处理。”
说罢,他叫上阎解成离开医院,返回四合院。
他们回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