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那是自然。
阎阜贵得意洋洋:甭管多少,拿回来咱就省得买。积少成多,日子不就宽裕了?
糖是刘海忠给的,听说光齐两口子昨儿晚上回来了。
老伴你说怪不怪?光齐自打54年倒插门去了外地,七八年没回四九城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说回就回了?
三大妈压低声音:我正想跟你说呢,光齐根本不是昨晚到的。昨天上午就来了京城,还去了我们街道办。
而且填了住房申请表,我看是想搬回来住。
老阎你说怪不怪?在外边这么多年,突然又要回来,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
听到这儿,阎阜贵咂咂嘴,觉出些不对。
眼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朝后院方向瞥了眼,笑道:还能为啥?回来跟老刘演父慈子孝呗。刘家老大可不是省油的灯,算盘打得精着呢。
啥意思?三大妈没听明白。
阎阜贵嗤笑:这小子以前瞧不上老刘,觉得他爹就是个抡大锤的工人,这辈子没出息。所以刚毕业遇到倒插门的机会,就急着往外跑。
“瞧他这架势,在外头混得也不怎么样。我看,准是听说老刘当了轧钢厂食堂副主任,才想着回来沾点光。”
“呵呵,等着瞧吧,老刘家这下可热闹了。”
…………
刘家。
“爸,您看您,都是自家人,随便吃点就行,花这钱干嘛呀。”
刘光齐一见父亲拎回来的吃食,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
他一边伸手去接,一边假意埋怨。
老刘瞥了他一眼,端着官腔说:“这点东西算什么?你爸我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好歹也是个干部,买这些轻轻松松,花得起。”
“再说了,你刘大少爷难得回来一趟,下回见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机会不得好好招待?”
刘海忠这食堂副主任没白当,本事没长多少,摆官架子的派头倒是学了个十足。
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话,说得刘光齐脸上挂不住。
刘光齐咧嘴笑了笑,没再吭声。他心里清楚,当年自己偷偷跑到外地结婚入赘,让爹娘丢尽了脸。
现在被说两句算什么,就算挨顿打也是应该的。
说真的,能让他进门,没直接把他轰出去,他就该知足了。
想到这儿,刘光齐暗暗叹了口气,满心无奈。
要不是老丈人家突然败落,他在外地过得逍遥自在,何苦回南锣鼓巷这地方?
更没想到的是,当了一辈子锻工的老爹居然走了运,当上了干部。
真是邪了门了!
接下来得好好哄着这老头子,让他帮自己解决麻烦才行。
忍!
刘光齐深吸一口气,满脸堆笑:“爸,您放心,这次回来我们就是打算好好孝敬您和妈。”
“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懂您二老的辛苦,是我不对。”
“往后您就看我的表现吧!”
“在外头时间越长,越想你们,这些年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现在总算能守在你们身边了。”
“你们快坐,往后只要我们在家,家里的活儿都交给我们两口子!”
“孝顺爹妈,是应当的!玉婷,你说对吧?”
刘光齐的妻子陈玉婷,笑得比刘光齐还要甜:“爹、妈,就让我们尽尽孝心吧!”
“这些年我们陪在你们身边的时间不多,现在可得好好补回来。”
面对这么懂事的儿子和儿媳,刘海忠和二大妈嘴角都忍不住扬了起来。
这日子,美得简直像在做梦!
这顿饭,刘海忠吃得飘飘然。
刘光齐和儿媳照顾得无微不至,简直把他们老两口当成孩子一般。
夹菜盛饭自不必说,嘴里的好听话更是没停过。
话里话外,都在称赞父亲能从普通工人升为干部多么了不起,别人根本比不了。
从前总压父亲一头的易师傅,如今一比可差得太远了。
这番奉承,可把刘海忠捧上了天。
老话说知子莫若父,但反过来说,儿子也最懂自己的父亲。
刘光齐太清楚刘海忠在意什么了。
要说刘海忠这辈子在谁那儿受的气最多,那一定是易忠海。
在李进阳出现之前,四合院里只有易忠海处处压刘海忠一头。
工作上,刘海忠刚升上六级锻工,易忠海就成了七级钳工;
等老刘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