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今身在何处?”
曾宝脸色一白,连忙凝神回想。
可他搜刮遍了脑海,也记不起谢刺史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
洛阳自古便是太平盛地,他上任三年,早已被安逸日子磨平了棱角,每日不是流连于勾栏瓦舍,便是与富商子弟宴饮作乐,情报司的差事早抛到了九霄云外,那些关乎官员私交的琐碎事,他哪里放在心上?
“王…王爷,臣……臣这便命人去查!即刻就去!”他慌乱地应着,只想先躲过眼前的追责。
“临时去找?”姜翎风嗤笑一声,“这么说,谢刺史平日里与谁来往,结交了哪些人,你这个情报主官,竟是一无所知?”
曾宝浑身一颤,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能喏喏连声。
“好,本王再问你。”姜翎风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昨夜你夜不归宿,是受谁所邀?”
“臣……臣是……”曾宝眼神闪烁,支支吾吾,显然在斟酌说辞。
“说实话!”姜翎风猛地一拍案几,实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再敢有半句虚言,本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臣招!臣招!”曾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臣昨夜是受邹家所邀,去了城西的醉仙楼赴宴,席间多饮了几杯,才耽误了早衙……”
话音未落,姜翎风眼中寒光一闪,冷笑一声,不等众人反应,已骤然起身,从身旁待命的军士手中抽出一柄寒光凛冽的横刀。
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锐响。
曾宝瞳孔骤然放大,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难以置信,喉咙处已溅起一道猩红的血花。
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便重重倒在地上,身体在血泊中抽搐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声息。
姜翎风将横刀丢了回去,吩咐道:“拖下去,喊他家人来领尸,楚阳接管洛阳黑冰台衙门。”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