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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长史和杨司马闻言,皆点头称是。
正说着,一阵女子娇媚的笑声忽然从前方的跨院传来,夹杂着男子轻佻的调笑和追逐的脚步声,那笑声软糯娇嗔,男子的声音则粗嘎洪亮,满是狎昵之意。
庾长史眉头微蹙,脸上露出几分不耐,随即又化为一抹冷笑:“哼,整日沉迷于此等声色犬马,浮浪小儿,成什么气候。走吧走吧,不必在此处污了耳目。改日若是妓馆中有绝色佳人,倒是可以挑一个送到刺史身边,让他日日醉卧温柔乡,此生便这般沉沦下去,再无半分作为。”
杨司马笑着应道:“长史所言极是。”
两人正欲移步,慕容炎却停下脚步,挑眉道:“二位先行一步吧,我便不去了。昨日我俗务缠身,今日需得走一遭回春堂,去享用神赐之物,不然总觉得打不起精神。”
“好,告辞。”
……
秦渊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神情呆滞,他复盘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如果再谨慎一些,再往前多想一些,离戈说不定就不会殒命。
都怪他思虑不周,谋事不全。
回去后,他该如何跟离戈家人交代?
直到夕阳西下,秦渊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像块石头。
他盯着橘红色的云彩,唇角缓缓溢出一抹苦笑,洛阳的杀机,终于出现了实质化的迹象,可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在哪,究竟怀着怎么样的目的,连避开他们的耳目,出去探查都做不到。
白夜行靠在门上,淡淡道:“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使命,他从选择做暗探的那一天,就知道终究不免会暴露,谁都可以悲伤,唯独你不可以,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个办法为自家兄弟报仇,这些人,一个人都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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