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痛苦(2 / 2)

瞪大了眼,发出一声短促的“啊”,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见她已经掰开秦渊干裂的嘴唇,将丹药迅速喂了进去。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啊!”鬼医跳着脚嚷嚷,枯槁的手掌在空中胡乱挥舞,“万一一会儿退热呢,不就不用浪费这个丹药了?这可是我十年来的心血啊!”

莫姊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玉指掐着秦渊的人中,语气冷硬:“热毒入髓,刻不容缓!您老行医半辈子,怎的关键时刻犯糊涂?”

鬼医张了张嘴,终究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嘟囔着可惜。

说来也奇,丹药入喉不过片刻,秦渊滚烫的额头竟渐渐有了凉意。原本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急促的呼吸也变得绵长平稳,潮红的面色褪去,苍白的唇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莫姊姝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实处,抬手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转头狠狠剜了鬼医一眼:“先生费这些功夫做什么?”

“唉……你这小妮子还说我,心疼死我了……”鬼医捂着胸口,一脸疼惜。

当夜,阿山和沐风守在楼下,凤九和莫姊姝待在楼上,照看了整整一夜,每过半个时辰就号一次脉,直到脉象不再起伏,这才松了口气。

“先生,我家少爷怎么样了。”阿山在楼下问道。

“没事了,阿山你旧伤未愈早些休息,沐风你留下看护。”莫姊姝朝楼下淡淡说道。

“我可以留下照顾少爷的。”

“你旧伤未愈,回去休息。”莫姊姝蹙了蹙眉。

“哦。”阿山一步三回头的往西阁走去。

沐风一瘸一拐往楼上挪。

在楼梯转角处恰与莫姊姝撞个照面,只见对方垂眸盯着她后臀渗出血迹的裤料,冷不丁问:“可知道为何受罚?”

沐风“噗通”跪坐台阶上,额头抵着冰凉木板:“属下玩忽职守,护主不力。”

膝下旧伤牵扯得她脸色发白,却连睫毛都未颤一下。

莫姊姝袖中手指微动,终究没去扶她,只淡淡道:“话,我只说一次,你以后长些记性,再犯,就不是这么轻的处罚了。”

“沐风省得。”她伏在地上叩首,磕在木阶上的声响轻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