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您呀,就乖一点,不然待会儿磕着碰着,死前还得受份罪,多不值当,您说是不是?”
“本王要见太后。”
溧阳笑呵呵的往他的嘴里塞布条:“王爷,咱们听话,不去给太后她老人家添麻烦了,有什么事情告诉奴婢就行。”
……
一个时辰后,溧阳亲自抬着一具乌木包边的檀木棺椁入宫。棺木在肃穆的廊下缓缓穿行,途经列立的大臣时,步伐刻意放缓,尤其在兵部宋侍郎面前顿了顿。
宋侍郎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嗫嚅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只朝着乾元殿的方向重重跪下,脊背剧烈颤抖,压抑的呜咽声传出。
姜昭棠从乾元殿的阴影中走出,金色龙袍衬得他面容愈发苍白,眼底的红血丝藏不住一夜未睡的疲惫。可当视线扫过棺椁旁、魏王那张尚带着少年稚气的脸时,他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发紧。
“这逆子,可有遗言?”他的声音沙哑,听不出情绪。
“魏王他……”溧阳犹豫,不敢抬头。
“直接说。”姜昭棠的语气冷了几分。
“魏王说,他想再见皇奶奶一面,想跟阿耶阿娘说句话……他还说,他知道错了,求陛下再给……再给一次机会。”
姜昭棠的眼角瞬间泛红,他伸手扶住棺木冰凉的边沿,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有下辈子,莫要再托生在这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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