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带赃一并拿下,在当下,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秦渊眉峰微蹙:“既然是喜事,又何必神情郁郁,不会是功劳被抢了吧?”
“侯爷明鉴,问题就出在新上任的京兆尹李嵩身上。”离戈声音压得更低,“李嵩剥夺了任在野的不良人辖制权,并连夜让人篡改卷宗,将不良帅的查案经过尽数归到自己名下,只字未提不良人半点功劳。更甚者,他还在朝堂上声称是自己运筹帷幄,才破了这桩关乎边境安危的大案,圣人龙颜大悦,已赏了他黄金百两,敕封开国县男。”
白夜行眸色一沉,冷笑一声,这种事情听了太多,几近麻木,大华的官员就是如此。
秦渊无奈一笑道:“又是个不知所谓的蠢货,既为不良人,岂会被一般人所辖制?”
“不良帅得知后,曾去与京兆尹理论,却被李嵩以以下犯上为由赶了出来。李嵩放话,说不良人本就是腌臜的游侠之辈,办案是本分,全凭朝廷恩德,所以才赏一口饭吃。不良帅手下的兄弟们咽不下这口气,想闹一场,都被他压了下去。”
“普通的一个京兆尹,大概还没有这么嚣张跋扈,直接说他和哪位贵人亲厚,哪位王爷,又或者两位相爷?”
“侯爷料事如神,上一任京兆尹因为石脂案被贬,这个李嵩是从工部调任而来,走的是右相的门路,上一次的石脂案,侯爷虽亲自表功,但最后的功劳却被京兆尹府的长史得了去,也是右相在朝堂上煽的偏风。”
“又是这个右相。”秦渊皱了皱眉,无奈的叹口气,若是哪位勋贵还好办了,他还能卖一下世外高人的脸面,结果偏偏是这个右相。
“既然牵扯到了右相,此事你就不必管了。”白夜行抬眼望向长安方向,冷笑道:“如此无良官绅,必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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