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这种异常的来源,於是,他笑著道。
“李学士或许不知,当年我在家乡常州丁忧时,曾开过一家书院,那时王给事中尚未科考,曾在我书院中受教,故而,勉强算是老夫的学生。”
说罢,他又转过身继续道。
“守谨,李学士乃是东宫旧臣,与我素有故交,如今虽然丁忧,但多蒙陛下召见问询,日后在朝中,只怕亦是一员重臣。”
王质字守谨。
虽然此前没听说过,他这位老师和李东阳有什么交情,但是,徐溥既然在李东阳面前,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可见这位李学士,应该是个可信之人。
当下,王质连忙起身一拜,道:“学生王质,见过李先生。”
论年纪,李东阳比王质也就大个十几岁,不过要论官职和资歷,他也的確能当得起这声先生了。
当然,李东阳不会这般托大,看了一眼旁边的徐溥,他礼貌的起身回礼,道。
“王给事中客气了,你我同僚为官,称先生实在是折煞我了。”
寒暄了两句,二人觉得各自的关係,都拉近了不少,於是重新落座,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面的徐溥,后者也適时开口,道。
“二位都是去而復返,想必是对方才所商议之事,心中尚有疑虑,此处没有旁人,有什么话,都尽可言之。”
这话一出,一旁的李东阳不由有些腹誹。
他们为什么回来,你姓徐的不知道吗
默默地在心中吐槽了一句,李东阳倒是很快打起了精神,沉吟道。
“既然徐侍郎这么说了,那在下也就开门见山,不藏著掖著了,关於李文祥一事,方才在厅中,诸位都下定论,觉得是內阁万安等人作祟,但据我所知,事实很可能並非如此。”
说著,李东阳將那日自己和谢迁,刘健等人被召见时的情形,简单的说了一遍,道。
“当日,陛下曾亲口说过,李文祥言辞狂悖,妄议先帝,並因此十分生气,如今有此处置,或许有內阁推波助澜之故,但想必,也有陛下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