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书信递给身旁的朱国治,并说道:“朱大人,你也看看吧。”
其实,朱国治早已对这封书信的大致内容有所了解,但此刻仍故作惊讶之态接过信件。他仔细端详一番后,疑惑不解地向叶尼问道:“钦差大人啊,这里面似乎有些古怪。按常理来说,这封信应该送到郑成功手中才对啊,怎么反而会留下来呢?”
叶尼听了朱国治的疑问,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解释道:“朱大人,你看这书信上不是有明显的涂抹痕迹吗?这就说明周江在写完之后又做了修改,并且把改过的部分重新誊写了一遍。所以,我们手上拿着的这封信只是被废弃不用的而已。”
“钦差大人,他们哭庙、闹知府,惊扰先帝之灵,竟然是早已与海上的郑成功暗中勾结!这可真是非同小可啊!”朱国治长叹一口气。
“没错,此事关系重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只要提审周江,就能知道真相了。”叶尼轻声念叨。
朱国治心中暗喜,这通海的证据确凿无疑,他深知,若此事定案,这帮士子必死无疑,江宁府的危机也将迎刃而解,这朱万通可真是了不得啊!于是,他向叶尼请示道:“钦差大人,是否现在就提审周江?”
“带周江!立刻提审!”叶尼当机立断。
周江被带到堂上,只见他小妾张氏也在堂前跪着,二人四目相对,张氏又迅速躲开他的眼神。
周江不明所以,也不敢发问,便跪了下去说道:“草民叩见钦差大人,朱大人。”
叶尼厉声道:“周江,你与郑成功暗中勾结,意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周江不知所以然,一脸的懵圈,随后又说道:“启禀大人,小人没有与郑成功勾结,更没有谋反,还请大人明察。”
“那这信不是你写的,又是谁?”叶尼将信扔到地上。
周江一脸疑问,从地上捡起这封信瞬间愣住了,他看着那封所谓的密信,上面的字迹的确是他的,但他从未写过这样的信。
他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有人设局陷害他。
周江大喊道:“大人,这信绝非我所写!定是有人伪造,企图污蔑我!”
叶尼道:“你小妾亲自前来告发,说在你书房发现此信,还有何话言讲?”
周江转身看看张氏,低声的问道:“张氏,为何陷害于我?”
张氏此时双眼又看向周江,两只眼睛不时的眨眼,随后说道:“我没有陷害你,我收拾你书房之时,见到此信不敢隐瞒,才来告发。”
周江此时心里疼痛不止,但见到张氏不时的眨眼,心里瞬间明白,张氏有话要对自己说,可又不能说,周江默然。
叶尼眉头紧锁,只见周江先是喊冤,随后又默然,心想此事必有蹊跷。
此时朱国治道:“周江,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周江一时语噻,他知道张氏为人所用,但自己又无法拆穿。
叶尼思考片刻后,决定先将周江收押候审。同时,他派遣亲信暗中调查此事,试图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在牢房中,周江焦急地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险恶的阴谋之中,但目前线索有限,他必须冷静下来,寻找突破口。
叶尼心知此事绝非这么简单,于是有意拖延时间,此时朱国治看出叶尼的心思,写了一封奏书,八百里快马送至京城。
夏天的紫禁城着实炎热,蝉鸣之声甚是烦人,但康熙皇上却热衷于听蝉鸣之声。今日康熙皇上起的很早,并准时来到乾清宫召见大臣。
“皇上驾到”
太监一声通报,文武群臣跪倒一片“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今日有何要事?”
索尼跨步向前,抱拳禀告:“皇上,江宁知府朱国治发来加急奏折,江宁士子哭庙案主犯周江,遭其小妾检举揭发,称其私通郑成功,妄图引郑成功攻取江宁府,还为其提供粮草辎重。”
堂下官员闻言,顿时骚动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康熙惊道:“什么?周江竟然是通海叛贼?”
“郑成功不正是郑芝龙之子吗?他为何要攻打江宁府?”康熙面露疑惑之色。
鳌拜直起身子,眼神坚定地看着皇上,朗声说道:“启禀皇上,郑成功的确是郑芝龙之子。郑芝龙已然归顺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