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沉声道:“下官自然知晓其中厉害!然而,熊大人切莫忘记,现今三藩主动上书请求裁撤,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钱财方面的缘故啊!”
听到这话,熊赐履嘴角泛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干巴巴地轻笑一声后并未接话。
倒是一旁的索额图忍不住摇了摇头,插话道:“这与金钱能有多大关系呢?”
陈廷敬见状,不禁呵呵一笑,解释起来:
“索相、熊大人,且看实际情况吧。
就拿康熙十一年来说,除去必要的粮草供应外,朝廷光是给予平西王吴三桂一人的军饷,就得足足一千万两白银;
而给靖南王耿精忠以及平南王尚可喜二人加起来的军饷总数,也高达八百万两银子之巨啊!
要知道,每年朝廷所收缴上来的赋税,竟有一半都耗费在了这三位藩王身上!
长此以往下去,国库存银必将日益空虚,届时国家财政岂不是陷入困境之中?”
“何止半耗!每年那三藩索要的粮食、丝绸、茶叶以及铜铁等各类物资,数量之巨简直令人咋舌!这无疑成为了我朝财政的沉重负担!”
康熙怒不可遏,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番话语来。
“皇上所言极是呀!”
一旁的陈廷敬紧接着附和道,他一脸凝重地向康熙拱手施礼,接着说道:
“三藩不仅贪婪地向朝廷索取如此巨额的财物,更为过分的是,在那云贵、广东和福建三省之地,不论是税收的征收,亦或是田地的分配管理,统统都被三藩牢牢掌控在手中。自十余年前至今,他们未曾向朝廷上缴过哪怕一文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