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啊,这吴三桂在奏折中声称,锦州那块地盘实在是太过狭小,根本无法满足他麾下众多将士们的需求。
因此,他恳请朝廷再多赏赐给他的将士们一万顷良田。
听到这里,康熙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骂道:“吴三桂这个乱臣贼子,简直就是得寸进尺!朕已经给了他如此之多的好处,他不但不知感恩戴德,反而变本加厉,不停地索要地盘!”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索额图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用极其轻柔的声音说道:
“皇上息怒,如今这吴三桂确实是愈发嚣张跋扈、得寸进尺了。他一直不断地找朝廷要地、要钱、要物、要马匹……长此以往下去,咱们朝廷恐怕真的是负担不起这样巨大的压力了啊。”
康熙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双手背负于身后,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脚步,斩钉截铁地说道:
“即便负担不起,此事也必须要去做!这三藩如今是越来越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如果再任由他们这般肆意发展个几年,恐怕就算再过数百年,想要将其裁撤也是难上加难呐!”
索额图听了康熙这番话,深知圣意已定,于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不再言语了。
“陈廷敬,吴三桂所要的那一万顷土地之事,需得速速责令户部详加探查!若是锦州之地数量不足,哪怕前往蒙古寻觅,也定要足额给予他所需之数!”康熙面色凝重地吩咐道。
“嗻……”陈廷敬赶忙应下。
康熙微微抬起眼皮,目光扫视一圈后,突然开口问道:“朕这几日怎未曾见到来自东南的奏折?究竟是何缘故?”
听到皇帝发问,朝堂之下顿时一片寂静。
稍许过后,明珠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启奏陛下,梁清标自初至广州之时曾上过一道奏折,但此后便再无消息传来。”
康熙眉头微皱,沉声道:“嗯?竟有此事?那福建方面又是如何?”
这时,明珠上前一步,恭声说道:“回皇上,陈一炳在福建倒是上过两道奏折,而总督范承谟的奏折于五日前送达京城。”
对于明珠所言,康熙皆铭记于心,然而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深重起来。
按照常理而言,东南诸地的官员理应每隔五日呈上一道奏折,以汇报当地政务及民情等情况。
可如今这奏折迟迟未到,着实令人费解。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不成?想到此处,康熙不禁暗自思忖起来。
自从康熙帝下达撤藩旨意后,便对各地的巡抚和总督提出明确要求:每隔三日或五日,务必向朝廷呈上一份详细的奏折,汇报撤藩相关事宜。
然而,最近这几天却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皇上……东南靖南王的奏折到了……”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来,高声呼喊着。
听到消息后的康熙皇帝立刻回应道:“快呈上来!”
那太监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路小跑着来到御前,小心翼翼地将奏折放置于康熙面前的龙案之上。
康熙皇帝迫不及待地打开奏折,目光迅速扫过其中的文字。
当他读到耿精忠所陈述之事时,不禁眉头紧皱。
原来,耿精忠在奏折里提到的并非其他,而是关于陈梦雷的去留问题。
据奏折所述,陈梦雷竟打算留在耿精忠身旁,不再返回朝廷效力。
此时的康熙正处于愤怒之中,听闻此事更是怒火中烧,犹如被五雷轰顶一般。
他猛地抬起头,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站在一旁的熊赐履,厉声问道:“熊赐履,朕问你,这陈梦雷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熊赐履面带微笑,浑然不知那奏折之中究竟所书何事,只见他恭敬地拱手对康熙帝说道:
“皇上啊,微臣觉得那陈梦雷实乃君子风范,其仪表堂堂、气宇不凡,真可谓是才华横溢之辈呀。虽说此人不太擅长言辞表达,但若是能让他一心钻研学问之事,将来必定能够成就一番非凡的大业呢!”
话音未落,只听得康熙皇帝怒不可遏地吼道:“放肆!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紧接着,康熙皇帝脸色铁青,眼中似有怒火喷涌而出。
还未等熊赐履反应过来上前去接取奏折,康熙已然怒冲冲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朝着熊赐履扔了过去。
熊赐履见状,心中一惊,手忙脚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