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郑经已是气喘吁吁,满脸倦容。
众人闻听此言,皆跪地痛哭流涕,悲声四起。
郑经看着眼前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心中感慨万千,却也无力再多说什么。
托孤之事既已安排妥当,郑经当晚便与世长辞,结束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延平王府的庭院中,一片肃穆。
郑经的遗体被缓缓运回王府,停放在正堂中央,四周布满了白色的幔帐和香烛。
郑克臧身着素服,面容凝重地跪在灵位前,接受着众人的吊唁和朝拜。
郑经的葬礼在延平王府举行,场面宏大而庄重。
王府内外,哀乐阵阵,前来祭奠的人们络绎不绝。
郑克臧头戴孝帽,身披麻衣,率领着众兄弟们跪在郑经的灵位前,以接待众人的跪拜行礼。
当天夜里,王府内灯火通明,但气氛却异常压抑。
冯锡范趁着众人忙碌之际,悄悄地向刘国轩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一同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间。
房间里,烛火摇曳,映照着冯锡范那张阴沉的脸。
他怒不可遏地对刘国轩说道:“刘大哥,先王已逝,新王当立,郑克臧登基继位,岂有我们两个的好果子吃?”
刘国轩心中一紧,他看着冯锡范,疑惑地问道:“冯老弟,你这是何意?”
冯锡范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想你我跟随郑氏四十多年了,没想到如今郑克臧继位,此人与我势不两立。郑经在位时,尚且敢杀我外甥,如今他当上延平王,手握大权,我们做的那点事,他岂能容得下?”
刘国轩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道:“冯老弟,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冯锡范自然明白刘国轩内心的想法,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哼一声道:
“刘大哥,你可别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在澎湖的那五个副将,如今已经有四个被郑克臧和陈永华给替换掉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恐怕连你这个主将的位置,也会被他们取而代之吧。”
刘国轩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沉,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刘国轩的地位,恐怕是难以保住了……”
冯锡范见状,连忙趁热打铁地说:
“陈永华和郑克臧这两个人,其实早就对我们心怀不轨了,一直都想找机会对我们下手。现在他们俩得势了,如果我们还不主动出击,那迟早都会死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里啊!”
刘国轩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冯锡范的看法,他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
“老弟,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和陈永华之间向来就有些矛盾,如今我们俩都是托孤重臣,他肯定会想办法排挤我的。”
冯锡范紧接着说:“刘大哥,现在正是时候啊!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呢?”
刘国轩心中一惊,有些犹豫地问道:“动手?可是……要怎么动手呢?”
冯锡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轻声说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早已暗中与郑聪、郑明、郑智、郑柔等人取得联系,只要我们一同出手,他们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们这边。”
刘国轩眉头微皱,追问道:“那么,该如何动手?”
冯锡范见状,赶忙将身子凑近刘国轩,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刘国轩听完,略微思考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嗯,如此甚好,就照此计划行事吧。”
次日清晨,陈永华身着素服,神情肃穆地主持着郑经的丧事。
葬礼现场庄严肃穆,前来吊唁的人们纷纷向郑经的遗体行礼,表达对他的哀思。
待众人祭拜完毕后,刘国轩迈步走到陈永华面前,沉声道:“陈先生,有些事情还需要我们共同商议一下。”
陈永华闻言,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刘国轩,问道:“哦?何事?”
刘国轩环顾四周,见周围人多嘴杂,并非谈论事情的合适场所,便对陈永华说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说话,还请陈先生随我来。”
说罢,他转身朝一个僻静的房间走去。
陈永华见刘国轩神情严肃,不似有假,便也没有过多犹豫,迈步跟随着刘国轩一同走向那个房间。
进入房间后,陈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