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刘国轩虽然最后赢了,但赢得实在是太惨了,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为了鼓舞士气,刘国轩下令,所有将领都到中军大帐来喝酒庆功。
邱辉心里头那个气啊,他对刘国轩的安排非常不满,如果给自己一支船队偷袭,早就灭掉了施琅。
于是,他又一次主动请缨,要求去偷袭施琅的战船。
刘国轩一听就火了,大骂道:“你给我闭嘴!本侯心里自然有安排,还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酒席宴间,邱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闷头喝着酒,一边喝还一边唉声叹气。
而刘国轩呢,则是一脸的轻蔑,他对众将说:
“你们看看,都说施琅是海霹雳,是天下无敌的海上战将。可他连天时、地利、风暴都不懂,还怎么敢称雄呢?诸位就放心喝酒吧,咱们就坐在这里,看施琅如何在这里大败而归。”
邱辉心里头那个郁闷啊,越想越气,最后一咬牙,抱起一坛子酒,“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这一坛子酒下去,邱辉当时就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且说施琅这边,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发现他的右眼破损情况极为严重,恐怕已经失明了。
然而,施琅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眼睛的伤势,他心急如焚地径直奔向蓝理所在之处,想要查看蓝理的伤势究竟如何。
当施琅赶到时,只见蓝理因伤势过重,情况十分危急。
大夫们正竭尽全力地为他治疗,由于伤口过大,只能先将其肚皮缝合起来。
蓝理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尽管如此,他还是顽强地支撑着。
待蓝理的伤势得到初步处理后,他实在难以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于是便喝下了大量的酒,希望能稍稍缓解一下。
然而,过量的酒精让蓝理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提督大人,今日这一战,我军损失惨重啊!”一名将领面色凝重地向施琅报告道,“战船损失了整整二十七艘,先锋官兵中有八十六人下落不明,另外还有十二人不幸战死!”
施琅听闻这个消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暗自庆幸,自己这边的伤亡人数并不算多,只是损失了不少战船而已。
其中有十几艘战船,其实是无人操控的火船,这些火船本就是为了与明郑军队同归于尽而准备的。
“传令下去!”施琅当机立断,下达命令道,“游观光、许英、林凤三人,各自率领所属部队,严密把守澎湖的各个出口要道。所有官兵不得卸甲,弓箭要上弦,火炮要装填弹药,务必严加防范明郑军队在夜间发动袭击,或者企图突围逃窜。”
“遵命!”
传令兵走后,施琅站在船头,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感。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难道我施琅真的如此倒霉,又要在澎湖遭遇惨败吗?若是今晚暴风骤起,我等恐怕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就在施琅心情沉重的时候,他突然攥紧了拳头,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心想:“也许,我不能再按照之前的战法来应对这场战争了。”
于是,施琅转身走进了内舱,想要看看蓝理的情况。
当他走进内舱时,一眼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蓝理。
只见蓝理腹部裹着的白布早已被鲜血染红,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极度虚弱,不时因疼痛而浑身抽搐。
施琅看着蓝理这副模样,心中一阵酸楚,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只得默默地退出了内舱。
第二天清晨,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七日,施琅早早地起床,命令船队集结返航,重新回到八罩岛。
他决定让士兵们在这里休养一天,同时也好好地思考一下接下来的战略。
回到八罩岛后,施琅先是着手查明昨日战斗中的功过。
他将所有士兵召集到一起,开始宣读奖赏和惩罚名单。
当他念到蓝理的名字时,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先锋官蓝理,身负重伤仍然坚持指挥作战,其英勇无畏令人钦佩,特记一等功!”
接着,施琅又念了其他失踪和死亡的将士的名字,同样给予了他们一等功的荣誉。
待功过宣读完毕后,施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本将军昨夜一夜未眠,深思熟虑之后,认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