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
卢平的手指还勾着靴带,听到西里斯松口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地解那只死结了。
他脚后跟在床架上一抵,直接把靴子蹭了下来,然后盘腿转过身,把枕头竖起来垫在身后。
“詹姆,你这招确实有用,不过坦白说,我也很好奇。”
詹姆笑嘻嘻地凑过去,胳膊一把揽住西里斯的脖子,用力晃了晃:“我就当这是夸奖了。来吧,大脚板,如实招来,就从你推开图书馆大门的那一刻开始!”
西里斯刚要张嘴,詹姆却突然松开手,那动作快得让他差点咬到舌头。
詹姆猛地拍了一下脑门:“等等!流程不对!我有个东西得先拿出来!”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个翻身从西里斯的床上跳下去,直接扑向自己的床铺。
膝盖重重磕在石地板上听着都疼,但詹姆连揉都没揉一下。
他把上半身探进床底,两只手在里面胡乱摸索,屁股撅在外面,两条腿还兴奋地蹬着地。
“在哪儿呢…该死,我就塞在这儿了…”
床底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乱响。
一只灰扑扑的袜子被丢了出来,正好挂在床柱上。
紧接着是一个空了的比比多味豆盒子飞过西里斯的头顶,还有几张揉成团的废羊皮纸也跟着滚到了卢平的靴子边。
“哈!来了来了!”
詹姆猛地从床底钻出来,头发被静电吸得乱七八糟,手里紧紧攥着一卷皱巴巴的羊皮纸。
那纸卷被压得很扁,边角都磨起了毛,卷口处甚至还沾着一点陈年的墨水渍。
他跪在床边郑重其事地把羊皮纸在床单上一点点铺平,手掌用力压着那些翘起来的边角,脸上的表情得意得不行。
他兴高采烈地拍了拍羊皮纸:“这可是最高机密的战术记录!现在,它需要一次重大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