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开设的商行相对比海州县城的商行大了一倍有余,商行售卖的商品比海州多了些粗盐和精致的丝绸,有点类似现代的供销社,不过产品种类没那么多,一排排的柜面上单一的物品种类大量放在一起,给人一种视觉上也是一种冲击。
顾临渊进来观察了一会儿后,掏出了陈宇东给予的令牌,府城商行的负责人看到后,也从后院拿出了一块进行对比,待两者严丝合缝后,热情的招呼顾临渊进入后院,自我介绍了起来,府城商行的负责人姓王,叫王磊,五年前家道中落,后被陈宇东提携,现任淮安府诚隆商行的负责人,顾临渊喝了一口茶水后问道:“王管事,最近商行的贸易如何?”
王磊拿出这几个月的销售账单交给了顾临渊,无奈的说道:“大人,最近府城的商行前段时间受到凤阳的影响,销售的利润大不如前,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如油盐粟米等,这些百姓采购的多了起来,但是这些的成本也在涨价,想从粮商拿粮,他们也是根据市场进行抛售,最近粮食涨价太厉害,现在是从苏州府那边走海运运过来粮食售卖,本地粮行拿到的价格已经高出走海运的成本了,现在的丝绸,棉布的销量也逐渐下滑中。”
顾临渊一边看着手中的账单一边听着王管事的说明,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对着王管事说道:“我这边大致看了下账单,淮安府商行的总利润在一万八千两左右,除去成本,也就是说这个月的净利润也就在万两有余,其中粮米占据大头,利润超出近一半左右,其余的为柴炭、衣食等占据一部分,其他杂物占据剩余的是吧?”
王管事一听顾临渊这么说,心里吓了一跳,没想到就这么看了账单一会儿,算出的结果已经大致相同,也幸好自己没有起什么小心思,否则自己肯定出事,连忙回道:“大人,是的,其实这纯利润中还要分出接近一成左右与官府进行商讨,毕竟商行现在最需要的是正常营业。”
顾临渊想了想,一个月淮安府要上缴内帑六万两,淮安府辖区包括县城里所有诚隆商行一共就九家,毕竟商行也不是所有地方都会开设分店,只有人多或者是重要城镇才会开设,小县城的商行营收大约五千两左右,上下波动不会太大,除去成本,纯利润也就在三千,这么算来,要交给崇祯一个月还需要补足两万多两,陈叔真实挖了一个好大的坑给自己啊,自己还喜滋滋的跳了进去。
陈宇东忘记告诉顾临渊的是,六万两的上缴额度不是单纯的要银两,物品折算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折算丝绸等高端物品,价格高一点,等价六万额度即可。
顾临渊查看账本后,大致上没有差别,至于其中的小问题,顾临渊并没有去深究,只要不影响大局,顾临渊也就暂时放过,毕竟他一个人是管理不了这么多分店,他需要人手,不能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无私。
随后顾临渊在王管事的陪同下看完了商行所有的物品便离开了商行,在顾临渊走后,王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谁能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知道的这么多,什么销售报表,物品进价,物品净利润,进货方式总之能问的都问了,还有提出的各种营销方案等,让自己也叹为观止,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家族培养的子弟,终于送走这尊大神后,才后怕的擦了擦额头。
至于顾临渊问的,其实是在后世已经烂大街的营销方案,至于其他的,自己好歹也没事举办部门会议,不过是把计算机相关的内容,换成销售方面的,具体的他可能不知,但是一些常用的词语还是能说出来。
顾临渊就这样在府城休养了三天左右,随后跟随商行的人马一起回到了海州城,与此同时,京城,御书房内,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陈宇东到了京城后,通过锦衣卫的令牌,面见皇帝。
“陛下,这是诚隆商行最近所有的事情经过,都已经写入文件中,请陛下阅览。”陈宇东单膝跪地,向着朱由校行礼后说道。
王承恩看到崇祯的眼神后,走下台,接过陈宇东手上的信件,打开后无异样,便递给了崇祯。
“你先站起来吧。”朱由检说道,随后看起来手中的文件,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朱由检说道:“侯鹏飞和其亲卫已死,其没有亲眷,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此次查抄的银两送于内帑,侯鹏飞抄家后的银两送于户部。”崇祯此时也知道侯鹏飞抄家的银两不可能全入内帑,抄家的银两交予户部就是为了堵住朝堂的嘴,毕竟造反的事情算是诛九族都不为过,现在朱由检用抄家的银两换他们朝堂的沉默,而自己主要的目的还是商行这追回的银两,抄家的钱除了已经被侯鹏飞他们转移的大部分,剩下的钱和商行的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