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他们嘴里就成了活命的无奈之举?
算了,跟这群土里刨食的庄稼汉解释这些,怕是对牛弹琴。
赵德全从屋里搬出张缺了腿的破桌子,又找来了笔墨纸砚。福伯自告奋勇地站在一旁,帮着维持秩序,扯着嗓子喊:“一个一个来!都排好队!先报自家户主的名字,再说家里有几个劳力!”
“我我我!村正,俺家两个壮劳力!”
“俺家也算一个!俺虽然是妇道人家,但力气不比男人小!”
“村正!俺不要十文!给俺八文就行!让俺干吧!”一个瘦小的汉子拼命往前挤,生怕这天大的好事落空了。
旁边他婆娘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你个没出息的!衡娃子说十文就是十文,你少要两文是看不起衡娃子吗!”
整个院子彻底沸腾了,乱哄哄的,却透着一股久违的、鲜活的生命力。
赵衡看着这一幕,没再多留,转身走回了赵德全那间昏暗的屋子。
烧竹炭,只是第一步。
整个制糖工艺,可以分为三大部分。赵衡的计划是,将这三个部分,进行物理上的隔绝。
赵家村的村民,只负责第一步。他们只需要知道,自己是在为一个工坊烧制一种特殊的“碎炭”,每天拿工钱就行了。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些炭是做什么用的,更不需要知道后续的任何工序。
至于提纯和结晶这两步,必须由他最信任的人,在他完全能掌控的地方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