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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呼吸,但他的胸膛却始终在以一个恆定不变的节奏缓缓起伏,每一次的幅度和时间间隔都完全一致,如同节拍器。
“自我把他抓到这里,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小时,这中间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观察著他。”
略微耸了耸肩,时墨开口说了起来。
“他的心率,呼吸,甚至是一些微小的肌肉电流,都保持著一种异常的稳定。没有焦虑,没有恐惧,没有好奇,甚至没有因被囚禁而產生的任何生理应激反应。就像……”
“就像一台关闭了所有情感模块,只在执行最低功耗维持程序的机器。”
接过对方的话头,苏芮低声开口。
……她突然想到刚才李魁那规律到可怕的呼吸和步伐。
“……差不多吧,反正情况就这么回事。”
稍微想了想后,时墨点了点头
“目前暂不清楚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所谓的瘟毒之说也只不过是推测,它在物理层面上似乎不造成什么破坏,甚至维持著宿主的生理机能,但內核……被替换了,或者说,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
就在这时,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监牢中的士兵突然动了一下。
他的头颅缓缓抬起,动作平稳得没有丝毫颤抖,下方露出的那张脸是苏芮熟悉的年轻面孔,但上面表情却是一片空白,不是麻木,亦不是呆滯,而是一种彻底且绝对的无。
对方的眼神虽说清澈,但却空洞得如同两颗玻璃珠,里面没有任何属於人类的情绪或思维活动,他就这样“看”著前方,目光没有任何焦点,仿佛穿透了岩壁,落在了某个虚无的点上。
然后,他的嘴唇以一种精確计算过的幅度微微张开,发出了一个单调,平直,且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音节:
“水。”
这不是请求,亦不是要求,更像是一个系统在检测到某种参数低於閾值后,自动触发的补给申请。
仅仅只是在这边看著对方,苏芮就在心中感到了一种极度的不適感。
“怎么样,很诡异吧但镜子里面的他更诡异,完全就是一个人形的空壳,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躲在时墨身后,夏米一脸心有余悸的做出了补充。
“半小时前,我还被这东西杀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