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前的光鲜亮丽?自然也是后悔不已。
贾母骂完了,又继续道:“咱们家,如今是比不得往日了。前头大丫头进宫,没花着家里半两银子;二丫头和三丫头出嫁,人家珩哥儿给的彩礼,比咱们家出的陪嫁更厚重,也没用着你们谁半个铜钱!我这最小的四丫头,虽自幼没爹娘疼她,可我老婆子也不能委屈了她半点儿。虽说……后头府里给了四丫头和鸳鸯三个,各百万两的彩礼,可那银子,已经用来替你们还了甄家的亏空,你们也不用怕,四丫头的嫁妆,都从我老婆子的体己里出,依旧不用你们哪一个凑半个铜钱。就是委屈了鸳鸯,跟了我这么多年,临了……。”
“老祖宗,丫头不要嫁妆,左右过去了,珩哥哥也断不会饿着孙儿,那置办嫁妆的银子,还是老祖宗留着养老,往后孙儿出了门……您还得自己保重……。”迎春说着,和贾母又齐齐落下泪来。
“老太太这是哪里话?王爷……王爷那边说的明白,那银子……是给奴婢的赎身钱,奴婢跟在老太太身边,吃穿不缺,这些年也偷偷攒了几十两银子的私房钱,四姑娘说的是,过去了,左右也是不会饿着的!奴婢就……把那点子钱孝敬老太太,也算不枉老太太疼了我这些年,全当是奴婢尽得一点微末孝心。”鸳鸯也哭着道。
“母亲这是哪里话?咱们家哪里就到了这等田地了?姑娘们放心,也请母亲宽心,一应还有儿子呢,定不让四丫头……委屈了半点就是。”贾政赶紧跪下,贾母和迎春、鸳鸯的话,让他听的心如刀割。
“罢了,你一个月的俸禄也就那几两银子,哪里够养家?你们爷们儿也不懂得这些个,还是有我这老婆子自己操持,也让我能放心些。”
“都是儿子不孝!”贾政跪地磕头,豆大的泪珠落在那青砖上,瞬间晕染的如一枚枚刻下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