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其余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豪门闻讯,无不感到人人自危,战战兢兢,对锦衣卫这把悬于头顶的利剑,更是平添了十二分的畏惧。
李珩见皇帝准了清查萧氏之事,略一沉吟,便再次出班,声音沉稳地奏道:“陛下,如今诏狱之内,已是人满为患,就连征用的两处寺庙,也关满了人。罪大恶极之主谋要犯,多已明正典刑。眼下羁押者,多为受牵连之女眷。昔日北疆流放之三地,如今局势动荡,烽烟未息,实不宜再遣发囚犯前往。加之,宫中掖庭之内,因历年罪案没入的宫女罪奴,亦闲置众多,徒耗钱粮,还需诸多人力看守。臣斗胆奏请陛下,可否考量天恩,行大赦之令?将那些逆犯案中,三族之外之牵连女眷,尽数开赦,允其归家或自行婚配。”
“大赦?”皇帝微微一怔。
他微微抬头,观察了一下皇帝的神色,继续条分缕析其益处:“此举一者,可彰显陛下浩荡仁德,布泽于天下,令万民感念;二者,如今各地人口多有折损,释放这些适龄女子,亦有益于民生恢复,增户添丁;三者,亦可极大缓解当前狱政之重压,节省看守钱粮,可谓一举数得。”
皇帝端坐龙椅,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闻言并未立刻表态,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在听。
此时,韩昭也迈步出班,躬身附议:“陛下,安国公所奏,老臣以为确有道理。不止诏狱,如今天牢、乃至各地牢狱之中,同样羁押众多此类人犯。安国公所议之策,于国于民,有利而无害。臣附议此请。”
皇帝见又有重臣附议,目光扫过殿中诸公,这才缓缓开口,带着一丝征询之意:“既如此……那,逆犯三族之内者,诸如其妻妾女儿……又当如何处置?是杀是赦?依朕看,流放既已不妥,总不能一直关押在狱中,空耗粮米吧?”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李珩身上,显然是想听听他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