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一句话,把栗源还没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儿。
之前老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她到底要被祁烬反复侮辱多少次才能认清现实,他不过就是把她当个玩意,当个报复的工具。
现在他心里舒坦了,她也该识相滚远点了。
“呵,还真是麻烦秦特助来跑这一趟来警告我这个小人物。也麻烦你转告祁烬……”
栗源的声音逐渐干涩沙哑,虽然说出接下来绝情的话并不容易,但她还是咬着牙硬挺着说出口。
“他祁烬的‘恩情’,我收到了。请他放心,我虽然什么都没了,但也不是不要脸死缠烂打的人。我不会,也没那个本事,再出现在他面前。”
“往后,就算哪天老天真不长眼让我碰到了祁烬,我也会低着头装不认识,不会脏了他的名声。”
秦淮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却格外倔强的人,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她但凡服个软,求求烬哥,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不论心里想再多,面上秦淮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栗小姐的话,我会带到。护工稍后就到,你好好休息。”
话落,秦淮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病房里重新陷入死寂,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音,提醒栗源,她还活着。
她缓缓闭上眼睛,泪水终是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
她对祁烬十年暗恋,十年惦念,现在终于是结束的时候了。
不过好在祁烬守了承诺,帮她爸找人判了死缓。
至少她在世界上还有亲人,不是孤独的没人在意的孤儿。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而这一切,是用她的尊严和身体换来的。祁烬用最残忍的方式,完成了这场交易。
他帮她救了父亲,也彻底碾碎了她对他残存的、最后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幻想。
这样两清,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