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即便这样,在栗家倒了之后,初家一家是第一个过来落井下石的,初夏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狂了二十几年,我给你当了二十几年的跟班,老天有眼,终于让你栽了。”
栗源现在还记得初夏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像极了大仇得报,小人得志。
“你赏我?”栗源声音轻轻的,带着讥诮,“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别以为傍上了祁烬,你们一家就能鸡犬升天了?
当初你们一家子在我爸面前点头哈腰,如今不过就是换成在祁烬面前摇尾乞怜而已,你哪来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初夏没想到栗源都快被她踩到泥巴里了,还能奋起反击。现在本来她才该是高处的人,怎么就不能按下栗源扬着的头。
“你爸现在进去了,你连家都没有了,我看你才是丧家犬。”
“别以为你爸判了死缓就万事大吉了,牢里面的人难免也会有个突然意外的。”
每个人都有软肋,栗源的软肋就是栗铭钊。
她知道父亲被陷害,她无能为力就罢了。现在父亲人在牢里,还要被一个白眼儿狼威胁性命,但凡为人子女的,没有一个受得了。
栗源早就已经在忍初夏了,这会儿已经到了极限。
毫无预兆的,栗源抬手用力推了初夏一把。
初夏一个不妨,脚步踉跄,还不待她扶稳,栗源一把揪住初夏的衣领子,随后反手将人扣住,把人按在导诊台上。
初夏想挣扎,奈何在从小就练散打、格斗的栗源面前,就跟被掐了脖子的大鹅一样,叫天天不应。
“我看你忘了我是干嘛的,如果你敢动我爸一下,我就十倍在你身上还回来,就是到时候不知道你这病秧子的身体,能捱上我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