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说的是反话,这是在阴阳他,现在看起来真不是个人。
但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栗源小时候不怎么哭,怎么现在跟个哭吧精一样。
看着他满脸都是眼泪,祁烬烦躁地说了句,“真扫兴!”
话落,他一把甩开栗源,长腿跨出车门,从兜里摸出烟咬在牙尖点上,侧头俯视着栗源,“衣服快点穿,不然被人看见,还以为我饥不择食,什么货都吃。”
祁烬开口就是伤人的话,再加上他鄙视的眼神,栗源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让人唾弃的脏东西。
她忍着心里的委屈,快速拢好自己的衣服,钻出祁烬的车,头也没回一下地直往楼道里面冲。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祁烬。
是她错了,从小依赖祁烬,喜欢祁烬。现在现世报来了,曾经所有的喜欢全都化成万箭穿心的回旋镖扎在她身上。
用力地拉开单元门,栗源想要快点让这道门把她和祁烬隔开,也从此分割开,她再也不喜欢他了,也不会再喜欢任何人。
祁烬看着避着他像避着洪水猛兽一样的人,唇角勾起嘲讽弧度,还真是用全身诠释了什么叫对他恶心。
口中的烟熄灭,他重新回到车上,电话打给秦淮,“秦淮,那个明觉,找个理由把他办了。”
那边秦淮声音微顿,“初夏小姐好像挺信任他的。”
祁烬的声音有淡淡的不耐,“所以才让你找个理由。”
他捏了捏眉心,又补了句,“别让初夏知道。”
秦淮应声,“知道了烬哥。”
祁烬闭了闭眼睛,头仰靠在座椅靠背上,过了好半晌又说道:“查一下栗源住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