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见状瞳孔猛缩,“栗源不要!”
栗源收回手,无视男人蜷缩在地上痛苦哀嚎,瓶口从男人身上拔出来,直接怼在男人的脖颈上。
“要么他死,要么你们滚!”
跟着男人一起来的几个人,没见过栗源下手这么狠的女人,都警惕地看着她。
这年头不好混归不好混,但是没人想把命往里搭。
“你先放人,我们再走。”
栗源一双猫眼此刻都是狠,“你们把这儿收拾干净,然后滚!”
来人被栗源给气着了,他们要账不是一天两天了,见到过躲着他们的,见到过跪地上求他们的,就是没见过让他们善后的。
栗源见几人不动,抓着男人的头发,毫无征兆地往地板上撞。
只一下,地板上就贴上了血印子,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格外的刺耳,如果不出意外男人的鼻梁骨应该已经断了。
实力诠释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
被抓的男人受不住,对着带来的几个属下吼道:“赶紧他么给老子收拾!”
栗源揪着男人,就那么看着这些人把场地清理干净。
男人现在浑身都疼,就想赶紧离开,“姑奶奶,放了我吧。”
他现在后悔,惹谁不好,惹当年的黑道小公主。就算她爹进去了,那也是见过世面耍过狠的人。
栗源不认为这些人平白无故会找来,她冷着脸,淡着眼,声音毫无温度地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男人疼的都快晕过去了,但栗源问话他也不敢不回答,“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爸欠我们钱,我们来要账就这么简单。”
栗源只是淡淡笑了下,揪住男人的头发继续用力,往地上一撞。
这回是男人脑门的位置,他顿觉天旋地转,“姑奶奶,你就是打死我……”
栗源不听废话,又是重重用力一下。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机械,在做往复运动,只要男人不说,栗源就不停。
男人的唾液混杂着血水往外冒,声音奄奄一息,“别,别打了姑奶奶。”
栗源还是那两个字,“是谁?”
男人实在顶不住了,吐了口,“是一个中年女人。”
栗源脑中不用多做思索,提到中年女人她直接拿出手机翻开相册,把初夏身边那个保姆的照片怼在男人面前,“是这个吗?”
男人仔细看了下摇头,“真不是。”
栗源又翻开一张照片,是初夏身边的生活助理,“是这个吗?”
男人看了看还是摇头。
栗源不相信这件事情跟初夏没关系,揪着男人的头发,“看仔细。”
男人被揪的生疼,“姑奶奶,真不是!”
栗源眼神晃动,脑中飞速思索。
最后又翻出一张照片怼在男人面前,“是她吗?”
男人仔仔细细辨认了下,用手挡住照片里女人的帽子和华贵的耳环,重重点头,“就是她!”
栗源想笑,眼底有湿意,她就这么遭恨吗?她就这么不被喜欢吗?
血缘亲情,血脉连接,到头来不放过他爸,也不放过她吗?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栗源的母亲,也是初夏的小姨。
初夏真的是懂怎么戳人心,一再让她明白什么是无父无母。
栗源把男人甩开,看向已经收拾好大粪的几人,“滚吧!”
栗源发话了,这些人见识了她的狠,是真不想惹事。法治社会,他们要债本来就是非法的,又碰上了个狠人,他们不想要钱不要命。
几人窸窸窣窣地退出了房子,屋子里恢复一片静谧。
栗源抖着手,走到乔姥姥身边蹲下,头低低地垂下,“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乔宴握住栗源的肩膀,“这不怪你,只是刚才真的很危险,如果他们报警,你就说是我干的。他们把我家砸成这样,我也能算正当防卫。”
栗源看向乔宴,眼底蕴着浓浓的抱歉,“你不要冒这个险,不会判正当防卫的,我有办法解决,不会有事的。”
乔宴对她是真的真诚相待,乔奶奶也给了她温暖和关心,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家,就因为她的到来一片狼藉。
人在没有实力的时候真的很无力,除了给关心爱护她的人带来灾难,什么都带不来。
“先送姥姥去医院,老人需要做个检查。”
乔宴能感觉到栗源有什么别的想法,他背起外婆,视线凝视栗源,“你跟我一起去医院。”
栗源抿紧唇瓣,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