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交缠的两个人,身体瞬间僵住,栗源更是顿觉浑身血液逆流。当真体会到了什么叫上一刻烈火焚身,下一刻就如坠冰窟。
她笑了下,不知道是在嘲笑祁烬,还是嘲笑自己。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以为祁烬昨天照顾她一夜,这种高傲又坏脾气的男人肯为了她忍着火,他们就能回到从前一样,祁烬关心她爱护她,她也还能跟在祁烬身后肆无忌惮缠着他对她好。
事实再次证明,如果你想白日做梦,那现实肯定会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推开身上的人,抓过身边的内衣往身上穿。
祁烬拽住她手腕,“你干什么!”
栗源无不嘲讽地看着祁烬,“祁先生真会玩儿,你未婚妻就站在外面,是隔阂一道门板跟我偷情爽到你了,还是你打算等她把门敲开我们三个人一起玩?”
祁烬有时候真想把栗源的嘴缝上,一个小姑娘说话怎么就能这么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门外敲门声越来越急,打断祁烬没有说完的话。
“阿烬,你没事吧?阿烬,阿烬,你回我一下,不然我进去了?”
祁烬低咒了句,怎么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了。
他看向栗源,“我去处理一下,在这儿等我。”
栗源不可思议看向祁烬,都被人堵在床上了,她还要她等他?
“祁烬,你把我当什么?”
门外初夏的敲门声不断,祁烬烦不胜烦,再加上栗源用质问的眼神看他……
栗源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我把你当什么?那你又把我当什么?你现在这么质问我,到底是因为咱俩被堵在床上,还是因为我没遂了你的意直接娶了付航?你觉得这皮条没拉上,你这衣服白脱了,还白让我玩了一次吃亏了?”
如果可以,栗源很想当场甩祁烬一巴掌,她红着眼睛看着他,“是啊,玩也玩了,闹了闹了,齐总不会赖账吧?就算你不娶付航,至少把合作的协议签了。”
祁烬‘呵’的笑出声,“你还真挺现实的,做哪一行都这么认真敬业。想要合作?行,那就在这儿等我,不然你一次可不值这么大项目的收益。”
话落他站起身,穿上衣服提上裤子,看都不看被子底下的栗源,拉开房门径走出去。
栗源隔着门板,听见祁烬温和关心的声音,是对初夏说的,“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出院了?不是让你多注意身体吗?”
初夏声音柔柔弱弱有些小,栗源没听清,但隐约听到她娇笑的声音,大概是祁烬说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
栗源手指抓着被子靠着床,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觉得委屈。祁烬惯会戳人心,他就是个浑蛋,明明都要跟初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哪怕昨天真的让她跟赵沐言发生点什么,也比现在万箭穿心来的好受。
她想离开,但祁烬和缺德,她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她总不能穿一身内衣到处走。除了等他回来给她一件遮身的衣服,她连选择余地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也从艳阳高照,到了日暮西山。祁烬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栗源再次骂了自己一句蠢,竟然又相信祁烬的话,还以为他真能回来至少给她个体面。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栗小姐,祁先生让我把衣服给你放外面,换上之后你可以走了。”
女人虽然口口声声叫她栗小姐,但话里半点儿尊重的意思都没有,那个语气就像是在打发一个被祁烬玩过了的女人,话里话外警告她赶紧走,别纠缠。
她拖着发沉的身子开了门,然后把衣服提进来,穿好换上。
她提起来衣服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黑金色的卡面,象征着金钱权势,上面祁烬英文名字的刻字矜贵又讽刺,讽刺的是她。
这算什么?P资还是约P的钱。
栗源用手背擦了下眼角,把即将要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祁烬,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换好衣服走下楼,栗源看到坐在客厅里的身影,算是知道刚才送衣服的人为什么对她那么不待见。
林静姝一身月白旗袍加身,快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像是三十五岁,面容较好,身材纤细。就因为这副好样貌,才让他爸不惜抢也要把林静姝从祁家抢过来。
栗源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开口叫人,“静姨。”
林静姝微微颔首,“好久不见,源源。”
这句好久不见,的确,当年祁烬被她爸赶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