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
只有融会贯通,领悟了其法门要义,理解了天地运转的至理,方能发乎於外,施展出影响天地运转的术。
所以法在前,术在后。
如是,当练气士学习的法术足够多、足够精,將大量法门內化於心之后,即便一些並没有学习的法术也能施展出来了。
这也是涉猎够广,能举一反三了。”
他这样想著,车里的泥尘、苔蘚忽然像是活了过来,在纷纷震动之中,忽然朝著安昕的面前飞来,又似乎被一股玄奇的力量骤然糅合,不过片刻之间,就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灰绿夹杂的浑圆球体。
这是“招来”和“弄丸”二术结合使用的效果。
进入御物境,修出神识,为法术的灵活施展打下了基础。
车內五门被无形力量牵扯,全部打开,山间一股清风忽然產生又吹来。
“呼”
风吹过车內,在座椅与天窗之间迴旋,发出一阵呜咽声。
当风吹过以后,车內变得清爽了一些,他这才钻进车里。
神识扫过车身,但他不论对於发动机系统还是电力系统了解的都不深入。穿越以后,他在抄书的同时,也顺便自学了很多东西,但多数也是对一些纯机械的电机、蒸汽机、发动机结构的简单了解,而对於其中的电子元件,他就无能为力了。
而汽车工业发展到这个阶段,早已经不是简单的纯机械结构了,其中夹杂的大量控制系统由晶片控制,安昕不知道这些晶片是否已经在这高温高湿的山谷深林中氧化损坏,但复杂的控制链路已经让他无处下手。
不过,对於给车机供电的12v低压电瓶,安昕是知道的。
也得益於他给电脑、手机、充电宝充电的经歷,让他磨练出了精准控制电压的能力,隨著空气之中一阵“滋滋”嗡鸣声响起,接在车头引擎盖下的电瓶上两个触点冒出短暂的电火,接著令人惊喜的一车內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两块大连屏亮起,遥远又熟悉的壁纸、图標亮起。
方向盘前面故障信號全亮。
车子还是不能跑,不能动,亮起来的车机屏幕也没什么用处。里面甚至也没有什么缓存的资料,失去了网络覆盖只剩下一片空壳。
灵力下沉,电力供应结束,车机隨即黑屏。
安昕坐在主驾座椅上,短暂的回忆了一下穿越前的人生,最终化作幽幽一声缅怀的慨嘆后下了车。
手按在车身上,车辆突兀消失在空气中。
是安昕將之收入了壶天空间。
环顾四周,冲天而起,风声逸散,捲起落叶浮动纷扬如雪。
回到伍仁县城的时候,时间也没过去多久。
昨晚辛苦承受恩泽的武丽君还在睡梦中未醒。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她正吮吸著自己的手指,发出“uaua”的轻微声音。
安昕褪去衣衫钻入薄被,把她的手指拔了出来,搂著光溜溜的武丽君那绸缎一般滑溜的身体,枕在她有著淡淡奶香气的臂弯之中,一边恢復著体內消耗的灵力,一边沉沉的睡去。
伍仁县的九月,一早一晚已经有些冷意。
取回汽车以后,安昕又在伍仁县呆了两天,看著伍仁县的清丈田亩工作快速推动著。
眼见著县里最有影响力的大户都已经妥协而带头帮著祁羡羊推动清丈,其余乡绅已经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不得已也只能配合清丈。
而祁羡羊按照安昕传授的方法,派出得用的县衙胥吏包村宣传,將清丈工作的缘由、好处,以及新的税赋徵收政策,掰开了揉碎了,用老百姓听得懂的语言宣讲出去。
这是伍仁县史无前例的一次重大行动,从上到下碰触到了每个人的利益,无人不被涉及,而“安部堂”的名字更是以无孔不入的形势,再一次刻入伍仁百姓的脑子里。
自安昕上任吴州巡抚以后,今年上半年一直在打仗,所以除去东阳府之外的其他地方尚未形成统一制度。
但东阳府是不给朝廷收苛捐杂税的,別说是这些杂税,就算是春秋两税,安昕也要截留部分。
在发各府试点清丈工作的公文时,中枢司也已经起草了吴州省赋税標准,將赋税標准形成制度確定下来。
其中规定,农村地区除去两税按照田亩数缴纳以外,其余任何苛捐杂税都不得收缴。
抽丁、服役,非巡抚衙门所规定的诸如清理河道、修筑城墙、铺路修桥、保境安民、军队战时后勤保障等等十余个大项规定之內的,地方官不得隨意徵调民夫,有特殊原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