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谈谈,將鶯露撮合於他”
此番念头一闪而逝,玉殊天弘道君隨即摇了摇头。
“鶯露资质平平,倒也配不上玉玄,还是莫要引得元容师弟与掌教师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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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梁鶯露之父,玉殊天弘道君难免要为自己女儿著想。
但两者差距过大,他也只能脑中一想,无法宣之於口。
“唉!一步踏错,满盘皆输,早知如此,昔年何必强扶灵阳上位”
玉殊天弘道君深深一嘆,收回目光。
而在太上宫里,掌教凌云重明道君却是面露疑惑。
其人修为已至道君顶点,距离证得造化也就一步之遥,远比其他人看得真切o
因此当他感应到张简气息之时,心中不禁忖道:“此前未曾注意,眼下一看,玉玄的气运竟是强盛至此!恐怕与我相比亦是不相上下,这究竟怎么回事”
凌云重明道君念头一动,掐了个法诀,然而片刻过后,其人神色稍显凝重。
“以我而今的修为,竟然算不出任何头绪,玉玄的背后究竟有何隱秘”
凌云重明道君暗自思忖,忽地一笑,“太和祖师既然已是见过玉玄,说明其人来歷必是无碍,我又何必多虑!”
这般想著,他又把目光移至太上宫某处,那里正是璧宸道子闭关之地。
以师徒而论,凌云重明道君自然更在意自家亲传弟子,但从大局考虑,张简无疑是本代最出类拔萃之辈。
因此即使壁宸道子已是得了大界界种,凌云重明道君也不敢贸然做出决定。
否则按照以往的规矩,他早已传下法旨,立璧宸道子为下一任掌教。
“璧宸,望你早日功成合道,否则若是玉玄后来居上,为师也只能把掌教之位传给他了。”
凌云重明道君轻轻一嘆,再度运功。
便在此时,还真殿左殿之中,张简心头一动,发觉自身破境之机已然到来,如若愿意,便可踏出这一步,证得纯阳。
然而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张简却是並未马上行动。
他本能感应到自身法力仍然可以增加,並未积累到顶点。
如果此时破境,纵然能够成功,却也是稍逊一筹。
是以,张简心神一收,弃了此次破镜机缘,继续凝练法力,增长修为。
日月轮转,气机勃发,又是三十载过后,张简忽然心生感应。
此时此刻,他已闭关修行整整一个甲子,破境时机再度来临。
张简只觉法力饱满,眼前出现了一层无形阻碍,只需打破之后,便可踏入另一番境地。
於是毫不迟疑,运转全部心神及法力,一鼓作气,撞了上去。
只听得一声轻响,那道阻碍已是轰然破碎!
一瞬之间,张简睁开双眼,吟道:“日月终须尽,天地亦能亡。大道不倾覆,丹心化纯阳!”
话音方落,便见太上真一法相呼啸而出,左殿遮掩禁制应声而破,剎那之间,风云变色!
还真殿外,一道磅礴气机陡然显化,只一瞬间便已接天连地,覆盖八方,將整座碧空浮陆全数笼罩!
隨后数息之內,竟是灵机大盛,百齐放;天穹之上,则是日月同现,光华耀目;除此之外,另有无数天女显现,倾耳一听,更有仙乐阵阵,妙音绕樑。
飞流元容道君哈哈一笑,“玉玄果真没让我失望,不弱三代祖师也!”
玉殊天弘道君无奈一嘆,微微摇头。
掌教凌云重明道君却是心头一凛,暗道:“异象不止於此。”
正在这时,张简起身而立,气机一凝,太上真一法相猛然消散,顷刻之间,天摇地动,异象大变!
那绵延不知多少万里的穹宇之中,竟是倒映出整座碧空浮陆的景象。
上至道君,下至草,皆是清晰无比。
但在天宇之中,其內一应草树木,一应神兽灵禽皆是拜倒在地,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上极宗诸位门人弟子,亦是神情恭敬,面朝还真殿稽首。
甚至连三位道君也是恭敬施礼,別无二致。
“这是,这是!”
飞流元容道君顿时神色大变,难以置信道:“映照诸空,万灵同贺!”
那天宇之异象乃是大道显化,祝贺张简功成纯阳,其罕见程度更在“日月当空,天地齐鸣”之上。
无怪乎飞流元容震惊至此了。
玉殊天弘道君亦是心头一震,无可奈何地连连嘆息。
掌教凌云重明道君则是眸光湛湛,讚赏道:“力压太和祖师,独揽两份异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