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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武松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说:“哥,嫂子,俺今天就得回营了,将军还等着俺复命。”
潘金莲往他包袱里塞了些饼和银子:“路上小心,有事就捎信回来。”
“哎!”武松看着墙上的字,忽然说,“哥,嫂子,等俺下次回来,咱把这屋修修,再盖间大的!”
武大郎使劲点头:“好!俺和你嫂子等着!”
送走武松,潘金莲开始和面,武大郎在旁边烧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大郎,以后咱做甜口的饼吧,街坊说爱吃的人多。”
“听媳妇的。”
“下午去买袋芝麻,上次的快用完了。”
“哎。”
“对了,把那箱西门庆送的东西卖了,换点面粉。”
“中。”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投在地上,像幅歪歪扭扭的画。潘金莲看着武大郎认真烧火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淫妇”“窝囊废”的标签,那些西门庆的刁难,那些街坊的白眼,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她低头看了眼账本,在今天的进项后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然后提笔写下:“三月初八,晴。二郎归,恶人退。今日做甜饼,大郎烧火,我擀面。日子虽难,却有盼头。”
写完,她把账本合上,塞进灶膛旁的暗格里。那里藏着他们所有的积蓄,和所有的希望。
武大郎忽然凑过来,手里拿着个刚烤好的甜饼:“媳妇,尝尝,放了好多糖。”
潘金莲咬了一大口,甜得眯起眼睛。饼渣掉在衣襟上,武大郎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暖得像这春日的阳光。
或许命运从未厚待过他们,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一屋的饼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