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要葬送于此!” 他挥舞着长枪,杀向梁军最密集处,最终力竭被俘。
当败讯传到李存勖帐中时,他正在看景进排演的《破阵乐》。景进穿着戏服,唱得正起劲,见李存勖脸色铁青,赶紧跪地请罪:“陛下,臣…… 臣不是故意的……”
“起来吧。” 李存勖的声音疲惫得像抽干了力气,“说了别怪你,就别怪你。” 他望着帐外飘起的暮雨,忽然喃喃道,“或许…… 真该听他们的。” 可这话刚出口,就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 他怎能承认自己错了?
夜幕降临时,黄河的水流声里混着晋军的哭声。李存勖站在船头,看着对岸梁军的灯火,忽然想起年轻时跟着父亲打仗的日子。那时的帐中只有地图与酒坛,没有戏子的唱腔,那时的胜利,靠的是将士们的血与汗,而非伶人的巧舌。
可如今,他身后的景进正怯生生地递过一壶酒:“陛下,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李存勖接过酒壶,却没有喝,只是望着漆黑的河面,仿佛看到了那些死去的士兵在水中挣扎。他知道,这一仗的惨败,不是因为梁军太强,而是因为自己亲手把一把钝刀,塞进了指挥作战的手心里。
几日后,败军的消息传回洛阳。百姓们听闻是伶人督战导致损兵折将,无不扼腕叹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放下醒木,沉痛道:“自古未闻戏子督战者,如此胡闹,不败何待?” 听书的百姓们沉默着,端起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 他们知道,这大唐的江山,怕是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