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封信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几乎要渗出血来。绣房内烛火明明灭灭,映得她眼底杀意翻涌。沈嘉碧那故作无辜的嘴脸、假信上歪斜的字迹,此刻在她脑海中不断闪回,像淬了毒的银针反复扎刺着神经。
“沈嘉碧!”她突然将木匣狠狠砸在案上,震得满桌绣针叮当作响,“你偷信篡改、挑拨离间,这笔账,我定要你千倍万倍奉还!”铜镜里倒映着她染血的指尖,恍惚间竟与沈嘉碧那日冷笑时扬起的嘴角重叠。
窗外夜风卷着枯叶扑在窗棂上,陆真却觉得周身发冷。她想起高湛信中那些滚烫的字句,如今却被沈嘉碧的阴谋亵渎得支离破碎。“生不如死?太便宜你了。”她摩挲着匣中暗格的玉佩,忽然勾起一抹森然笑意,“我要让你尝尝,被人踩在泥里,叫天不灵、叫地不灵的滋味——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在你眼前彻底崩塌。”
更漏声里,她将真假信笺重新叠好,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宛如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剑。沈嘉碧绝不会料到,这场由一封假信掀起的风暴,终将把她自己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