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淑玥重新戴上项链,链坠贴在胸口,温热的触感像外祖父的手掌。她看着紧闭的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跟她比家底?
沈碧瑶大概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天天炫耀的那辆玛莎拉蒂,车主栏写的是云淑玥的名字。而她引以为傲的“富二代”身份,在真正的皇室资产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沈碧瑶被保安拽着胳膊,视线死死黏在云淑玥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上,突然嗤笑出声:“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我这包贵,刚才看那件高定礼服时眼睛都直了,怎么,是不是连试穿都嫌贵?”
周围导购的目光瞬间聚过来,带着几分探究的打量。沈碧瑶更得意了,挣扎着甩开保安:“云淑玥,你要是买不起就直说,别在这儿占着试衣间!”
云淑玥没理她,转身对店员道:“那件星空蓝的高定,包起来。”
店员愣了愣,犹豫道:“女士,这件是限定款,售价……”
“刷卡。”云淑玥打断她,指尖在包里一勾,一张通体漆黑、边缘镶着暗纹的卡片滑落在台面上。卡片中央的烫金皇冠标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正是传说中全球仅发行三张的皇家万事达至尊黑金卡——持有者非皇室即跨国财阀掌舵人。
店员的瞳孔骤然收缩,手忙脚乱地接过卡片,指尖都在抖。这卡她只在总行培训手册上见过,据说额度无上限,且持有者能直接调动银行私人金库。
沈碧瑶的脸“唰”地白了,尖叫道:“假的!这肯定是你伪造的!你一个破设计师怎么可能有这种卡!”
云淑玥没看她,只对店员淡淡道:“再把她刚才试穿那件粉色礼服也包起来,记在她账上。”
“你凭什么!”沈碧瑶跳脚。
“就凭……”云淑玥抬眼,黑金卡已被店员恭敬递回,她指尖夹着卡片轻敲台面,“这卡的副卡权限里,有你父亲公司的副卡额度——他上个月刚把公司80%的股份抵押给了发卡行,现在你穿的、用的,严格来说,都算我‘借’给你的。”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沈碧瑶头顶,她想起父亲昨晚在书房摔碎的酒杯,想起母亲哭着说“公司快保不住了”,原来……
店员刷完卡,将烫金收据递给云淑玥,语气恭敬得近乎卑微:“女士,您的衣服已安排专人送到府上。另外,品牌总监说想亲自为您定制明年的春夏系列,不知您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云淑玥接过收据,随手递给何云珊,经过沈碧瑶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对了,忘了告诉你,这家店的最大股东,是靖国皇室信托基金。”
沈碧瑶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腕上那只刚炫耀过的手镯——那是父亲用公司最后一笔流动资金买的,此刻突然觉得像块烙铁,烫得她几乎要吐出来。
店员弯腰捡起她刚才扔在地上的礼服,低声对同事道:“刚才那位可是皇家黑金卡持有者,据说全球不超过五人……”
沈碧瑶的膝盖一软,重重摔在地上。原来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云淑玥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萧晚晴把一份文件摔在云淑玥桌上,指甲在“国际时装周参展名单”上划得刺耳:“三天内拿出五套主题礼服,面料必须用南美的幻彩蝶翼纱,纹样得融合东西方皇室图腾。做不出来,设计部今年的预算就全砍了。”
她特意加重“皇室图腾”四个字——这纹样需要调阅大量古籍,三天根本不够。高栈最看重这次参展,只要云淑玥搞砸,他自然会想起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懂他所有喜好”的青梅竹马。
云淑玥没抬头,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知道了。”
萧晚晴盯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冷笑。幻彩蝶翼纱全球只年产五十米,她早就让人买断了今年的配额,看云淑玥拿什么做。她转身走到走廊,给高栈发消息:【淑玥好像搞不定这次的设计,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我爸认识面料商】,发送成功后,特意站在监控能拍到的地方,摆出担忧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何云珊抱着个密封箱冲进办公室:“总监!仓库刚收到一批纱料,说是匿名寄来的,您看看是不是这个!”
箱子打开的瞬间,流光在蝶翼纱上流转,正是她要的幻彩款。云淑玥指尖抚过面料,突然想起昨晚高栈发的消息:【南美那边的朋友多送了点样品,地址填的你公司】,后面跟着个眨眼的表情。
三日后评审会,当五套礼服在t台上展开,蝶翼纱在灯光下映出龙凤呈祥的暗纹,连见惯世面的董事长都起身鼓掌。萧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