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而她的忌日,恰好是云淑玥母妃的下葬之日。
“这封信,沈父见过。”高栈指尖在“殉皇陵”三个字上摩挲,“他刚才说的‘姓高的女人’,就是我妈。”
通风口的风突然变得刺骨,云淑玥想起影卫传来的消息:皇陵被盗现场发现了女性骸骨,dNA比对显示与高家有亲缘关系。她猛地抬头,撞进高栈盛满惊惶的眼底——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可怕的可能。
自动门再次滑开时,丹娘抱着个保温桶冲进来,脸色白得像纸:“淑玥姐!刚才有人给你送这个,说是……说是高夫人的旧物。”
保温桶上贴着张便利贴,字迹娟秀得像水墨画:“当年未凉的茶,该让你尝尝了。”
云淑玥掀开桶盖的瞬间,一股熟悉的香气漫开来——是雨前龙井,她母妃生前最爱的茶。而桶底沉着个东西,捞出一看,竟是枚银质发簪,簪头雕着半朵樱花,与高栈书房里那枚能拼成完整一朵。
“这是我妈的簪子。”高栈的声音发哑,“她总说,等找到能拼合这朵樱花的人,就把高家交给她。”他顿了顿,突然抓住云淑玥的手按在簪子内侧,“你摸这里。”
云淑玥指尖抚过簪子内侧的刻痕,突然浑身一震——那刻痕的纹路,竟与“逆鳞”剑剑柄的暗纹完全吻合。
就在这时,高晏池的电话响得急促,他接起后脸色骤变,挂断后盯着云淑玥:“靖国传来消息,守墓人的尸体上,都有樱花形状的刀伤。”
三个人同时沉默,空气仿佛凝固成冰。云淑玥突然想起萧云嫣耳后那枚耳钉,樱花形状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的样子,此刻想来竟像淬毒的獠牙。
“萧云嫣的祖父,当年是我母妃的侍卫长。”云淑玥的指尖发冷,“我妈下葬那天,他突然疯了,嘴里一直喊着‘樱花泣血,皇女不祥’。”
高栈突然抓起外套:“去萧云嫣的公寓。”
萧云嫣的公寓在老城区的一栋洋楼里,推开积灰的大门,迎面墙上挂着幅油画——画中女子穿着靖国传统服饰,发间别着九鸾钗,侧脸竟与云淑玥有七分相似。画框右下角的签名已经模糊,隐约能看出是个“高”字。
“这是我妈画的。”高栈的指尖抚过画中女子的眉眼,“她说这是她的救命恩人。”
云淑玥突然注意到画中女子的腰间,挂着块玉佩,形状与沈父那块一模一样。而画里的背景,赫然是靖国皇陵的入口。
“把画摘下来。”云淑玥的声音发紧,“后面有东西。”
画框后面的墙壁是空的,敲上去发出空洞的回响。高晏池找来工具撬开墙面,里面藏着个铁盒,打开的瞬间,三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是半块樱花簪,与高栈那枚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一叠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是云淑玥母妃与高栈母亲的合影,两人手挽手站在皇陵前,笑得眉眼弯弯;还有一本日记,扉页上写着“致吾女云嫣”。
日记里的字迹与便利贴上的如出一辙。云淑玥翻到最后一页,瞳孔骤然收缩——
“逆鳞剑里藏着当年的真相,淑玥母妃不是死于意外,是被靖国皇室的人灭口。高家欠她们母女的,该由云嫣来还。”
最后一句话的墨迹晕开,像滴未干的血。云淑玥突然想起沈父说的“反坦克导弹”,想起那些印着靖国军械局编号的枪支——如果母妃的死与皇室有关,那这些武器,难道是……
“不好!”高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影卫统领有问题!”
他话音刚落,云淑玥的手机就响了,是影卫统领的号码。接起的瞬间,传来的却是萧云嫣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皇太女殿下,想知道逆鳞剑的秘密吗?来靖国驻白虎大使馆的地下室,我等你。”
电话挂断的同时,铁盒里突然弹出个微型投影仪,投射在墙上的画面让所有人汗毛倒竖——
画面里,影卫统领正跪在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面前,而男人手里把玩的,正是那把“逆鳞”剑。他抬起头,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竟与高栈有七分相似。
“他是谁?”云淑玥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死死攥着那半块樱花簪,簪尖刺破掌心,血珠滴在日记上,晕开一朵妖艳的花。
高栈没说话,只是从铁盒底部抽出张被忽略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高夫人抱着个婴儿,旁边站着的男人戴着同款金色面具,怀里的婴儿襁褓上,绣着朵完整的樱花。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双生子,一为帝,一为影。”
通风口的风突然掀起窗帘,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