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找的不是麒麟佩,是能关闭裂隙的钥匙。”
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梅常肃策马狂奔时,腰间的玉佩突然发烫,映出云凰此刻的位置——鹰嘴崖的悬冰之上,她正被数十名黑衣人围攻,银甲上的血珠滴在雪地里,竟凝成六瓣花的形状。
“是太子的死士。”萧策从后方追来,甲胄上沾着冰碴,“他们根本不是要杀将军,是想活捉她献祭!”
梅常肃的马鞭抽得更急。他想起白衣公子的话:时空裂隙需要“锚点”维持,而云凰就是北境的锚点。一旦她被献祭,北齐的半壁江山会随着裂隙崩塌,坠入未知的时空乱流。
鹰嘴崖的风像刀子般割脸。梅常肃跃下马时,正好看见云凰的长枪被击落,为首的黑衣人举着青铜匕首刺向她心口——那匕首的形状,与他记忆中毒枭引爆器的按钮一模一样。
“住手!”他甩出短剑,精准地钉住黑衣人的手腕。玄色袍角翻飞间,他将云凰护在身后,掌心的玉佩与她腰间的半块突然共鸣,发出刺眼的金光。
黑衣人突然集体后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为首者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刺青——那不是北齐的图腾,是北周皇室的玄鸟纹,与琅琊阁信上的印记完全一致。
“琅琊王果然醒了。”为首者舔了舔唇角的血,“我们主子说了,只要您肯交出‘时空锚’,穆将军和北境军都能活命。”
梅常肃的目光落在云凰流血的手臂上。她的伤口处正渗出淡蓝色的光,与他玉佩的光芒逐渐融合,崖壁上竟浮现出类似电路板的纹路,沿着冰缝蔓延向深渊。
“他们要的是你我之间的绑定能量。”云凰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三年前我中箭坠崖,意识曾飘到个奇怪的地方,看见穿蓝衣服的人摆弄发光的盒子,嘴里说‘锚点能量不稳’……”
梅常肃的心脏骤然紧缩。那是他实验室的场景。量子对撞实验失败那天,助手们确实在紧急修复能量锚,而他胸口的警徽,正是用锚点核心材料打造的。
黑衣人突然吹响骨哨。鹰嘴崖的冰层开始震颤,深渊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隐约可见个巨大的青铜装置,上面刻满与琅琊阁信上相同的星轨图。
“那是‘时空仪’。”云凰的声音发颤,“北境传说,是上古神人造来穿梭时空的神器,没想到真的存在。”
梅常肃突然注意到为首者腰间的令牌——上面刻着“琅琊阁”三个字,却比白衣公子的令牌多了道血痕。他猛地回头望向城中方向,琅琊阁分舵的位置竟升起冲天火光,与三年前雁门关的烽火如出一辙。
“白衣公子骗了我们。”萧策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根本不是琅琊阁的人,是北周安插的细作!”
云凰的枪突然指向梅常肃身后。他转身的瞬间,看见白衣公子站在崖边,羽扇换成了柄青铜剑,剑身上刻着行小字:“时空纠错,以命为祭。”
“你到底是谁?”梅常肃握紧玉佩,掌心的温度几乎要将玉石熔化。
白衣公子的脸在火光中扭曲,竟与梅常肃牺牲前看到的毒枭头目逐渐重合:“我是‘观察者’。你们的每一次穿越,都在消耗这个时空的能量,唯有献祭锚点,才能让一切回归正轨。”
他挥剑的刹那,云凰突然挡在梅常肃身前。青铜剑刺穿她银甲的瞬间,深渊里的时空仪发出刺耳的嗡鸣,梅常肃的玉佩与她的半块突然飞离掌心,在空中拼合成完整的麒麟图腾,却在接触到剑刃时炸裂成无数光点。
“不——!”梅常肃抱住倒下的云凰,她的血滴在他手背上,烫得像毒枭仓库的火焰。
云凰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突然笑了:“我想起了……那年雁门关,你说要教我玩那个能说话的小盒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银甲上的六瓣花印记却越来越亮,与时空仪的光芒产生共振。梅常肃突然看清仪盘上的刻度——那是组精确的坐标,与他实验室的量子对撞机参数完全一致。
白衣公子的剑再次刺来。梅常肃侧身躲过的瞬间,发现对方左胸有块疤痕,形状与“麒麟”咬过的牙印分毫不差。
“你才是麒麟?”他的声音发颤,“你不是死了吗?”
白衣公子的剑突然顿住。风雪卷起他的衣袍,露出后腰的警号纹身——那是梅常肃队员的编号。
“我死在了毒枭仓库,却醒在了这个时空。”他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苦,“是我打开了裂隙,也是我一直在阻止你们重蹈覆辙。”
时空仪的嗡鸣突然变调。梅常肃低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