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洒在月白色裙裾上,却比不过她此刻惨白的脸色。看着沈碧被抬走时血肉模糊的惨状,她强撑着冷笑:“陆掌事好大的威风,不过是仗着长广王撑腰……”
“威风?”陆真突然甩出鞭子,鞭梢擦着娄青蔷耳畔钉入身后立柱,木屑纷飞间惊得她踉跄跌坐在地。“这威风,可比你在御花园栽赃时的嘴脸好看多了。”陆真俯身逼近,纳米光鞭缠绕在对方脖颈,“你猜,若是我现在通电,你的喉骨会先碎裂,还是皮肉先碳化?”
狗屁威风,娄青蔷你诬陷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陆真猛地扯回纳米光鞭,金属链条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电光在鞭梢炸开刺目蓝光。她盯着瘫坐在地的娄青蔷,眼中翻涌着滔天怒意:“狗屁威风?娄青蔷,你诬陷我下天牢的时候,就该知道我陆真不是好惹的!”
娄青蔷喉咙发紧,强撑着往身后缩了缩,撞上冰凉的立柱。她望着对方染血的指尖抚过鞭身,想起沈碧方才被抽得皮开肉绽的惨状,声音不自觉发颤:“你...不过是运气好...”
“运气?”陆真突然大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讥讽,猛地将鞭子甩在娄青蔷身侧,青砖瞬间迸裂出焦黑纹路。“你以为我能活着走出天牢,靠的是运气?”她单膝撑住对方肩头,纳米光鞭挑起娄青蔷颤抖的下巴,“从你把脏水泼在我身上那一刻起,就该做好被千倍奉还的准备!”
陆真突然发力,将娄青蔷狠狠按在立柱上,纳米光鞭如灵蛇般缠住她的咽喉,蓝光在颈间明灭不定。“娄青蔷,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周身气势凛冽,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陆真从来不靠任何人,靠的都是自己!”
娄青蔷被勒得脸色涨紫,双手徒劳地抓着脖颈的光鞭,却只摸到一片冷硬的金属质感。她惊恐地望着眼前神色狠厉的陆真,完全没了往日的骄矜:“你...你不过是侥幸...”
“侥幸?”陆真冷笑,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御花园那晚你推沈嘉敏坠地,妄图嫁祸于我,我在天牢里熬过的每一夜,都在盘算怎么将你千刀万剐。”她凑近娄青蔷耳畔,字字如刀,“我能从大理寺活着出来,是靠自己的智慧周旋;今日能站在你面前,是靠自己的手段收集证据。你最好记住——得罪我陆真的人,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
沈碧被侍卫按在冰冷的地砖上,发丝凌乱地黏着冷汗,却仍声嘶力竭地朝陆真喊道:“你说话不算数!明明答应过我,挨过鞭子就让我当侧妃!”她拼命扭动身躯,后背溃烂的伤口在拖拽中渗出脓血,“你骗我!”
陆真垂眸望着状若疯犬的沈碧,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纳米光鞭上干涸的血渍,冷笑如淬了毒的刀锋:“我何时说过,活下来就能如愿?”她突然俯身,钳住沈碧肿胀的下颌,“你勾结外敌、陷害忠良的罪状,哪一条够资格踏进王府?不过是拿你这条贱命,换娄青蔷的狗命罢了。”
“不可能...你明明...”沈碧瞳孔骤缩,泪水混着血水滑落。记忆中陆真那句蛊惑人心的“听住便是侧妃”,此刻化作最锋利的嘲讽。
“天真。”陆真甩开手,任由沈碧狼狈跌撞,转身时绣鞋碾碎沈碧掉落的簪子,“在我眼里,你和娄青蔷一样,不过是待宰的蝼蚁。妄图算计我?下辈子学聪明些。”她拂袖而去,留下沈碧凄厉的哭嚎在空荡的宫室回荡。
陆真嘲讽沈碧,我为何要说话算数,把你这条毒蛇娶进长广王府,留在殿下身边来算计我啊,你这么天真却不知道我陆真从来说话不算数?
沈碧被按在地上剧烈挣扎,染血的指尖徒劳抓挠着青砖,声嘶力竭地吼道:“陆真!你发过誓的!”
陆真闻言骤然转身,绣鞋精准碾住对方颤抖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目光比纳米光鞭更冰冷:“发誓?你也配?”她弯腰时广袖扫过沈碧溃烂的后背,带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腐臭,“把你这条毒蛇娶进长广王府?留你在殿下身边咬断我们的喉咙?”
“可、可是你说过……”沈碧的呜咽戛然而止,陆真突然揪住她的头发,迫使两人鼻尖相抵。那双向来沉静的凤眼里翻涌着滔天讥讽:“沈碧,你蠢就蠢在把毒计当真心——我陆真从来说话不算数,尤其对你们这些腌臜货色!”她猛地甩开发丝,沈碧的额头重重磕在砖缝间,“若真让你进了王府,岂不是脏了殿下的门槛?”
宫门外传来高湛焦急的呼唤,陆真理了理袖口,居高临下地望着抽搐的沈碧冷笑:“记住,在我这里,谎言只配换谎言——就像你的命,只配用来喂狗!”
沈碧被拖走后,陆真深知,娄青蔷不会坐以待毙。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娄青蔷便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