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陆真的顾虑,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他们的谈话被暗中监视的萧唤云派来的眼线听到。萧唤云得知高湛对陆真表白后,妒火中烧,决定再次出手,破坏他们的感情,同时夺回自已在宫中的地位......
萧唤云的眼线将高湛表白一事添油加醋传回昭阳殿时,贵妃正将陆真送予高演的白瓷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间,她嘴角勾起阴鸷的笑:“既然你想当这宫中清流,我便让你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当夜,一封署名为“爱慕高湛的宫女”的匿名信,悄然出现在皇帝的御案上。
信中言之凿凿,称陆真为攀附权贵,不仅对高湛投怀送抱,更在司宝司设立“美人计”,以女色诱惑朝中大臣为其谋取私利。皇帝拍案而起时,高演恰好前来议事,瞥见信中内容后,望着兄长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警铃大作——他虽知陆真清白,却也明白,在这宫中,有时候证据并非最重要的。
陆真在司宝司收到传唤时,正指导工匠调试新改良的窑炉。面对气势汹汹的侍卫,她不慌不忙将烧制日志锁进檀木匣,特意在锁扣处留下只有高湛能看懂的现代标记。踏入昭阳殿,她便看见萧唤云倚在皇帝身侧,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
“陆真,你可知罪?”皇帝将匿名信甩在地上,信纸展开的瞬间,陆真扫过那些荒谬指控,突然轻笑出声。这笑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萧唤云脸色骤变:“放肆!你还敢笑?”
“陛下,臣女笑这栽赃手段太过拙劣。”陆真拾起信纸,指尖划过某处,“且不论这些描述漏洞百出,单说这信纸上的墨迹——陛下请看,字迹边缘晕染不均,分明是用劣质松烟墨书写。司宝司所用皆为贡品徽墨,而这种墨......”她故意顿住,目光扫过萧唤云骤然紧绷的身体,“臣妾记得,正是贵妃兄长府中大量采购之物。”
高演在旁不动声色地递上一卷账册:“皇兄,臣弟近日查账,发现萧府确有大批劣质墨锭进出记录。”萧唤云脸色煞白,强撑着辩解:“这...这不过是巧合!”却见陆真又从袖中掏出半块碎瓷,上面隐约可见“萧”字印记——正是那日被她摔碎的白瓷残片,内侧竟刻着萧氏私窑的暗纹。
皇帝勃然大怒,萧唤云再次被罚俸禁足。但陆真明白,危机远未解除。深夜,她在与高湛密会时,发现对方眉间隐有忧色。原来,朝中已有大臣以“陆真乱宫”为由,联名上书要求将她逐出宫廷。更可怕的是,高湛暗中查到,这些大臣背后,似乎有一股来自北境的神秘势力在操控。
陆真摩挲着改良后的白瓷茶盏,突然想起娄尚仪被逐前,曾意味深长地说过“你以为敌人只有后宫?”她将茶盏重重放在石桌上:“高湛,我们都小看了对手。这一次,他们怕是想借舆论将我彻底击垮,再顺势动摇你的根基。”高湛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明日早朝,我会请旨让你参与北境军需调配。唯有掌握关键命脉,才能反败为胜。”
而此时的萧唤云,正对着铜镜精心描绘血泪妆。暗处的神秘人递上一个锦盒:“贵妃娘娘,这‘迷魂香’无色无味,只需混入司宝司的釉料中......”烛光摇曳,她的笑容渐渐扭曲:“陆真,这次,我要你身败名裂!”
萧唤云将锦盒攥得发颤,指甲在鎏金花纹上刮出刺耳声响。陆真望着贵妃眼底翻涌的阴鸷,舌尖抵住后槽牙轻嗤——这阵仗,比她在华尔街做空战里遭遇的商业陷阱差远了。
“迷魂香?”陆真突然凑近锦盒,指尖划过盒面暗纹,“贵妃可知这西域香粉遇热会产生荧光反应?”她猛地掀开窗棂,月光倾泻而下,那些细不可见的粉末在光束中泛出诡异幽蓝。萧唤云瞳孔骤缩,踉跄后退时打翻妆奁,口红花钿散落一地。
“在京圈混时,我见过用纳米追踪剂定位商业间谍的狠招。”陆真从袖中抖出一卷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釉料采购流程,“司宝司所有原料进出,都要经过三重检验。您送来的这批釉料......”她故意停顿,看着萧唤云血色尽失的脸,“第三道工序,正是用我改良的‘日照鉴毒法’。”
高演拍案而起时,陆真正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她望着萧唤云被拖走的狼狈背影,忽然想起某次家族宴会上,堂姐用同样下作的手段泼红酒的场景。不过是雕虫小技——她勾起唇角,从怀中掏出个琉璃瓶,里面装着用萤火虫磷粉调配的荧光剂。
“这宫里的把戏,还没我给上市公司做危机公关时刺激。”陆真对着高湛挑眉,将琉璃瓶抛给他,“下次再有人玩阴的,就往他们香囊里撒这个。”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