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女官?不过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挑战我的威严,我自然不会轻饶!”
“你的威严?不过是用卑鄙手段堆砌起来的!”高湛怒不可遏,“你勾结王尚仪,买通工匠陷害陆真;为了一已私欲,破坏边疆军需瓷罐烧制,耽误军机大事!你可知这是何等重罪?”
萧唤云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空口无凭,休得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
“证据?”高湛从怀中掏出一叠密信,狠狠甩在地上,“这是你与王尚仪往来的书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们的阴谋诡计!还有被收买的工匠和守卫的口供,你还想抵赖?”
萧唤云看着地上的密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但她仍强装镇定:“就算如此又如何?皇上不会把我怎样,我萧家势力庞大,你能奈我何?”
“你!”高湛气得浑身发抖,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萧唤云,“今日,我定要为陆真讨回公道!”
“高湛,你敢!”萧唤云色厉内荏地尖叫道,“你若敢动我,皇上绝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演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快步走进寒光殿。
“高湛,你这是何意?”高演看着对峙的两人,脸色阴沉如水。
“皇兄!”高湛收起剑,向高演行礼,“萧唤云多次陷害陆真,还妄图破坏边疆军需,此等恶行,不可饶恕!请皇兄秉公处理!”
萧唤云连忙扑到高演面前,哭哭啼啼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长广王他……他疯了,竟然拿剑威胁臣妾,还诬陷臣妾!”
高演看着地上的密信,又看看高湛和萧唤云,心中已有判断。他眉头紧皱,厉声道:“够了!萧唤云,你身为皇后,却做出这等事,实在让朕失望!从即日起,你便在寒光殿中禁足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皇上!臣妾冤枉啊……”萧唤云哭喊着,却被侍卫强行拉走。
高湛看着萧唤云被带走,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他向高演再次行礼:“多谢皇兄主持公道。”
高演叹了口气,拍了拍高湛的肩膀:“你我兄弟,无需多言。只是此事过后,你与陆真都要多加小心,切莫再让朕为难。”
高湛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护陆真周全,绝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
高湛一脚踹开寒光殿的雕花木门,玄色衣摆卷着殿外的风雪扑面而来。萧唤云手中的鎏金护甲“当啷”坠地,她望着高湛通红的眼眶和紧攥剑柄的指节,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我道你为何像疯狗般闯进来,原来是为了那个贱人!”
“住口!”高湛猛地抽出长剑,剑锋却在距离萧唤云咽喉三寸处戛然而止,“你若再敢叫她一声贱人,我定让你血溅当场!”剑身因用力而微微震颤,映得他眼底的杀意愈发浓烈。
萧唤云仰起脖颈,故意将细嫩的肌肤暴露在剑尖下:“杀啊!有本事杀了我!你以为没了我,那个低贱的女官能在这宫里活过明日?”她突然贴近高湛,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别忘了,是我萧家扶持你皇兄登基,你拿什么跟我斗?”
高湛反手挥开她的手,玄色衣袖扫落案上的胭脂盒,嫣红的粉末泼洒在萧唤云华美的裙裾上。“陆真是我此生挚爱。”他字字如冰,“若要为难,冲我来!”说着,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三年前你派刺客行刺,这道疤我还留着。”
萧唤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毒蛇般缠住她——高湛为保护陆真,生生替她挡下致命一剑。“你疯了!”她踉跄后退,撞倒身后的屏风,“为了个下贱胚子,连命都不要了?”
“我的命,早在遇见她那日就给了她。”高湛缓缓收剑入鞘,却从袖中甩出一卷文书,“这是你兄长私通陈国的密函,明日我便呈给皇兄。”看着萧唤云骤然扭曲的面容,他冷冷一笑:“萧唤云,你若再敢动她分毫,我定会让萧家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