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大增，宫女们都对她的冷静和智慧钦佩不已。但陆真清楚，沈嘉敏不会善罢甘休，而且长公主还一心想让沈嘉敏嫁给高湛，这桩婚事若成，后续麻烦只会更多。

与此同时，高湛在朝堂上也面临新的挑战。朝中部分大臣联合起来，以国库空虚为由，反对他推行的一些改革措施，要求削减开支，甚至恢复一些旧制。高湛陷入两难，一方面改革是为了齐国的长远发展，不能轻易放弃；另一方面，国库确实需要充实，否则难以支撑各项事务。他与这些大臣在朝堂上多次激烈争论，却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司宝司内烛火摇曳，陆真攥着被篡改的账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嘉敏斜倚在雕花榻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金护甲：“不过是丢了几件器物，陆女官何必小题大做？莫不是想在高湛面前邀功？”

“邀功？”陆真猛地掷出账本，纸页翻飞如困兽，“你可知北齐因何衰弱？冯小怜玉体横陈贻误战机，赵飞燕惑乱宫闱动摇国本，如今你故意损毁国宝、构陷同僚，与那些祸国妖妃有何分别！”

沈嘉敏霍然起身，珠钗相撞叮当作响：“你敢拿我与贱婢相比？”

“你若真嫁与高湛，才是齐国真正的劫难！”陆真逼近一步，眼中燃着冷火，“整日只知争风吃醋、滥用私刑，可曾想过社稷安危？你这般心胸狭隘、愚不可及的妇人，若成了皇后，迟早要将北齐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住口！”沈嘉敏挥袖打翻案上青瓷，碎片溅落在陆真脚边，“不过是个低贱宫女，也配议论皇家婚事？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

“让我如何？”陆真冷笑，袖中纳米芯片蓝光微闪，“你以为太后当真不知你那些腌臜手段？不过是留着你制衡长公主罢了。若再敢胡作非为，我定让你看清，自已连祸国妖妃都不配！”

沈嘉敏脸色骤变，踉跄着扶住桌案。窗外夜色如墨，陆真转身离去的背影，在她眼中渐渐与史书里那些倾覆王朝的红颜重叠，竟无端生出几分寒意。